不肯借錢,民眾便會斥責他們是黑心商人,輿論會幫著逼迫他們,此其一。”畫樓款款而談。
白雲歸微蹙的眉頭緩慢舒展,深邃眸子蕩起細微漣漪,是夠陰險的。
蘇永驚喜又錯愕望著畫樓。
程東陽卻有深層的思量,沒有說話。
畫樓繼續道:“然後大肆宣揚有南方受災地區的匪徒潛入俞州,欲製造混亂,所以封鎖碼頭、鐵路等所有交通,不準進出,稱防止俞州動亂;截斷電報,稱怕有間諜。把這些情況也登報說了,民眾便會體諒督軍,您也是為了俞州的安全。可是交通全封鎖,必定帶來不便,民眾自然會抱怨。原本平民就有仇富心理,加上這些怨氣,再派人去挑撥,那些富商便是眾矢之的。”
“封鎖了交通和電報,危害最大的,還是商戶。他們的生意不是封閉在俞州這個小地方的。越是生意巨賈,封鎖一日受害越大,他們的損失若超過借款之數,就會考慮借款。巨賈都鬆動了,其他商戶失去依仗,督軍再威嚇,還不是手到擒來?”
等她話音一落,白雲歸已經起身,拍掌大笑:“果然是陰險”
“督軍,夫人的主意可行”蘇永急切道,“簡直絕妙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的錢,他們不想掏,咱們不敢硬搶;可俞州是咱們的地盤,不讓進出,他們還敢硬闖?他們有張良計,夫人有過牆梯。”
程東陽頷首,道:“雖然明眼人都能明白咱們是做什麼,可這層窗戶紙,誰也不敢捅破。他們說沒錢,督軍只能信;督軍說有匪入俞州,他們也只能信。我認為夫人這主意甚好。”
白雲歸眉梢斜飛,胸口鬱氣輸出,眼眸深斂:“照夫人說的辦,連夜給我去借款”
蘇永和程東陽一走,白雲歸便將畫樓抱起來。
雙足離地,畫樓哭笑不得:“督軍,我又不是小孩子,您放我下來”
他卻將她抱到書桌上,親吻了她的額頭:“你簡直跟那些政客一樣油滑陰險你這個小東西,真是我的福星你腦子裡,還有多少算計,讓我看看……”
說罷,使勁往她懷裡湊,在她的頸脖上呼氣,弄得畫樓頸脖肌膚奇癢酥麻。
畫樓怕癢,又是這樣懸坐在書桌上,她手足無措,一個勁向後仰:“別鬧了,督軍,別鬧……”
他依舊這般玩鬧著,畫樓渾身難受,癢得心底發憷,忍不住大叫:“白雲歸,你別鬧”
一聲白雲歸,讓他停頓下來,怔怔望著她。
那幽深黢黑的眸子靜謐無波,令畫樓心悸。她訕訕笑,想推開他跳下桌,卻被攔住。
“你再叫一聲我聽聽……”他眸子裡含笑,聲音低醇湊在她的耳邊呼氣,“不要叫督軍……”
情急中,叫起來很是順口。
可這樣被他曖昧擁著,畫樓舌尖發澀,半晌開不了口。
他也不急,順勢吻了她的耳垂,燥熱溼潤的舌尖舔弄著她玲瓏纖耳的輪廓,畫樓腳心都酥麻了,掙脫不開,唯有使勁後仰來躲避,他便緊緊貼上,只差被推到在書桌上。她雙手又要支撐身子,又想推他,只恨少生了兩條胳膊。
蹭腿踢他,卻被他分開了,侵入她的兩條玉|腿之間。
這下,他攻城略地更加便宜。
畫樓聽到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噴在她耳廓裡的氣息越發燥熱。
雖然這是書房,可這個姿勢……
“白雲歸,白雲歸”她心中大叫不好,白雲歸三字也便驚愕撥出,“你再鬧我翻臉了”
也不是平常那種恭敬的語氣。
白雲歸心跳有些急,一聲聲白雲歸好似綿軟的齲�模�鞴��男姆浚�貌Φ眯穆伊私謐唷�
他停了下來,不再推她。
畫樓鬆了口氣,正要起身,纖柔下頜卻被他粗繭手指擒住,被迫抬起對視他的眼眸。那深邃眸子裡的炙熱前所未有,似乎要將畫樓融化。不待她反應,他的唇落了她的唇上,霸道又強悍撬開了她的貝齒。
畫樓腦袋裡嗡了一下。
那炙熱舌尖探入她的檀口,汲取她的香津;時而沿著她的唇線細細描繪,時而粗暴糾纏著她的香舌。
畫樓呼吸喘|急,被他強大氣勢逼迫透不過氣來,身子裡卻有燥熱隨著他的舌尖起舞。那燥熱緩慢滑下四肢百骸,她渾身酥軟,興許是缺氧;可那些燥熱並未消去,隨著他的逼近與壓迫,竄向小腹。
她感覺腿心有熱流湧出,既尷尬又惱怒,卻在他懷裡動彈不得。
他一手摟住了她的腰,一手拖住她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