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發現她眼神怪怪的,弄得我都不敢出門去見她了。”臉兒紅紅,聲音越發小了,偷嚐禁果還被閨蜜發現的風憐雪。心中羞惱可以預料。
想必是柳煙兒久等不見風御醫過去。過來檢視時發現了什麼吧!趙閒臉色也有些尷尬。打了個哈哈道:“沒事啦!她又不是外人。”
風憐雪更加懊惱,不是外人便能知曉此事?她心中微怨,背對趙閒坐著不說話了。還未沉默多久。變察覺手中的木梳被奪下,繼而披散的髮絲間穿過一隻大手,輕輕梳理著三千烏髮。
渾身微僵,風御醫臉兒頓時緋紅,心中還帶著幾絲別樣喜意,低頭喃聲道:“大人,妾身自己來就行了,您是男子,怎麼可以…”
手中柔順的髮絲如同瀑布似的垂下,風憐雪這般古典溫柔的女子更是讓人心儀。趙閒嘿嘿笑著:“沒事,我經常給怡君梳頭,她還嫌棄我粗手粗腳了,你莫要嫌我梳的難看就是了。”
“妾身不敢。”風御醫攥著小手,眼中羞澀越發濃郁。她挺直小腰坐在床邊,規規矩矩的生怕那裡惹了相公大人的嫌棄。心中百轉千回,她忽的想起了什麼,輕聲道:“大人,煙兒妹妹身子耽擱不起,我們已經來了杭州,得儘快尋找墨竹大師為煙兒妹妹醫治才是。”
經她提起,趙閒猛的一拍額頭,急急放下梳子穿起衣服道:“差點把正是忘了!我已經讓凌仙把那位墨竹大師請出來,事情順利的話因當已經出來了。”
他急急起身抹了把臉,讓風憐雪準備醫藥器具,自己則出了客房的門,來到柳煙兒的門前。
推開房門進入其中,抬眼便看到柳煙兒靠在床頭,手中拿著自己送她的望遠鏡,觀察停留在窗外樹梢上的一隻麻雀,嘴角微微勾起幾絲玩味的笑容。
素色薄群,青絲暗淡,清瘦的嬌軀說不出的纖弱,微微發白的小臉雖然帶著幾分笑容,卻難掩其中的病態與悽楚。
似是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她將望遠鏡放在床頭,轉目看去,臉蛋兒上頓時露出幾絲怪異的笑容,掩唇輕輕笑道:“趙閒大人,你怎麼過來了?不去陪著風姐姐嘛?”
這妮子,懂不懂什麼叫矜持啊?趙閒摸了摸鼻子,輕笑道:“作為我的貼身小秘書,大人我怎麼能冷落了你?”
柳煙兒霞升雙頰,緊了緊鬆散的領口,輕輕嗔道:“卑職這病怏怏的女子,那入的了大人的法眼,莫要開玩笑了。”
是不能開玩笑了。趙閒衝她點點頭,催促道:“煙兒姑娘,快點起身,我帶你去見墨竹大師,只要事情順利,很快你就可以無病無痛的環遊世界享受人生了。”他說著,背過身準備出去等著。
聽聞此言,柳煙兒臉色露出幾絲欣喜,卻又多了點點複雜,開口叫住趙閒:“大人,你等等!”
趙閒頓住腳步,奇怪回頭,望著她道:“怎麼了?莫不是需要我幫忙穿衣服?這本大人可不會介意,儘管開口吧!”他色眯眯的在她身上打量了幾眼。
雖然身體虛弱,卻沒到連衣服都穿不了的地步。柳煙兒自知他是開玩笑,面色微紅,擺首輕嘆道:“大人說笑了!煙兒只是有些緊張。”
趙閒莫名其妙,回身問道:“緊張什麼?”
唏噓輕嘆,柳煙兒看著窗外秋色如畫,輕聲道:“曾經長年這般呆在屋中,不定時疼痛欲裂渾身酸乏,很多時候都想著死了也是種幸福,只是我有不想死的無聲無息。承蒙大人您的賞識,讓我有了破繭化蝶的機會,我做了很多曾經夢寐以求而不能做的事情,完成了自小埋藏在心中的心願。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了無牽掛的離去,可惜,現在卻發現自己捨不得了。我好想去看看你說的那些地方,好想……”
話至此處,她卻欲言又止,轉而深深望了趙閒一眼,臉兒微紅,低頭喃喃道:“或許這樣,人生才算真正完美吧。”
趙閒心中暗笑,故意提起外面世界的美好,便是給你活下去的勇氣和期盼,捨不得就對了。他輕輕笑著道:“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實現你的願望,連遠在長安的神醫我都能給你請來,這點小願望有算什麼了?”
柳煙兒神色微黯,靜靜垂眸喃道:“我問過費羅神醫,他說醫治之法很極端,成則脫胎換骨,敗則魂歸九泉,沒有任何僥倖可言。”
望著窗外暖陽如醉的杭州美景,她眸間露出深深的留戀:“或許明天,我就再也看不到這些景色,聽不到你們的聲音。若真是那般,倒不如就這樣拖著病軀傲下去,雖然必定會死,卻也能多看多聽幾天,不是嗎?”
以剛猛烈藥醫柳煙兒弱不禁風的身子,好比用冷水滅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