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鸚鵡,看到了有拔毛之仇的大敵,憤憤從視窗飛出,在風雪中盤旋!
“星雅!等等我……”遠遠的呼喝上遙遙傳來,粗狂的聲音被風雪迎送,飄如百帆之間,將士宮女皆是回首望去,欲行的船隻也重新停下了。
嬌軀猛震,手上梅花點點的紙傘落在充滿積雪的甲板上。
雪花紛飛,飄落在她美麗的宮裙烏髮上,香肩胸襟沾了幾片積雪,又被顫抖的嬌軀抖落。
僵立在原地,甚至不敢回頭。豆大的淚珠兒滾落在腳下的積雪上,在宣紙般潔白的雪麵點出幾多美麗的梅花…
策馬揚鞭,在江畔的山丘停下,遙遙望向龍船上美麗的身影,趙閒終究忍不住聳了聳鼻子,朗聲呼喚道:“星雅!我來了!”
我來了!星雅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撞了一下,緊張的無法呼吸。暮然回首,卻見江畔山丘,風雪中屹立的松樹傘蓋下,那下流無恥的死騙子,帶著親和笑容的屹立在那裡,線條凌厲的臉頰上還帶著幾道傷痕,不知為何,風雪遙遙相隔,卻隱約看到那死騙子眼中的幾點晶瑩。
酥胸急劇起伏,星雅痴痴望著江岸上的人,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提著裙襬想要奔跑,卻又猶豫不敢上前。
小蘭見此分外欣喜,忙招了招手對船上侍衛道:“快快放下踏板,讓趙閒公子上來!”
踏板緩緩放下,趙閒卻沒有上前。
欠打的臉上帶著幾許微笑,他望著甲板上淚如雨下的麗人,忽的跳下馬來,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嗚~”星雅淚水如斷了線了玉珠,捂著嘴唇哭出聲來,卻難掩眸間的震顫。
陣陣寒風吹過,身上的披肩散落在地,她望著死騙子的眸子,忽的提起裙襬,上了踏板,往江岸上跑了過去。
天子之威,君臣之道,此刻都被拋之腦後。想要得到,就要學會捨棄,不敢踏出這一步,又何必在宮殿之內自怨自艾。
起初緩步前行,繼而快步奔跑,絕美臉頰上的淚花,漸漸變為了悽美的微笑。
這妮子!趙閒心中揪了一下,勾起嘴角露出燦爛的微笑。忍不住邁開了步伐,望著迎面而來的她走去:“星雅小姐!”
“趙閒先生!”清麗的北齊少女提著裙襬,臉蛋兒上的華美高貴的面具漸漸逝去,轉而露出她本性的靈動與單純。嘴角勾起那絲迷人的弧度,生生撞進了他的懷裡。
“唔…”趙閒吃痛的哼了聲,臉上卻盡是笑意。不理軍艦上的驚愕呼叫,他緊緊環住她的腰肢。白雪紛飛,落在彼此的身上,成了此刻最美麗的裝飾。
星雅揚起小臉,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兒。咬著紅唇囁嚅許久。認真道:“死騙子!你敢親我一下嘛?”
絕美的雙眸好似兩汪清泉,讓人無可躲避。趙閒輕輕笑著,正準備說話,星雅小姐卻用纖長的玉指掩住了他的嘴唇。‘嗤’的嬌笑出聲:“你不敢。我敢!”
她深深呼吸了幾下。忽的踮起腳尖環住趙閒的脖子,閉著眼睛吻了上去…
“這,這……”龍船甲板上。北齊隨行的滿朝老臣,皆是滿臉驚愕面紅耳赤。身為北齊女帝,竟然拋下天子威儀,在這萬軍之前與男子相擁而吻,這成何體統?
趙閒不顧君臣之道,這些皇權至上的老臣卻不能不顧,不能斥責陛下,誇讚更不行。歷史上也沒有這等先例,他們唯有捶胸頓足,大罵趙閒‘紅顏禍水’‘紅顏誤國’,措辭不當已經顧不得了。
滿船北齊將士,看著他們的女皇有了青睞之人,皆是唏噓感嘆滿眼羨慕,本來還佩服趙閒死守紹興抵抗東瀛之功,現在全變成不屑了,言辭間都是‘這五大三粗的傢伙,也配得上陛下?’的意思。
戰船之內反響極大,身為北齊國柱的雷克沙,見此倒是輕輕搖頭開了口:“眾位同僚,陛下已然到了婚嫁之齡,我的受先皇之託輔佐陛下,當助其治理天下,而非在此為繁文縟節斤斤計較。如今北齊天下一統,趙閒功不可沒,陛下與他已經親密至此,我等總不能棒打鴛鴦,還是讓陛下自己去定奪吧!”
雙唇相接,兩人都是顫了下。趙閒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下,心中再無猶豫,用胳臂牢牢環住了她的纖腰,品嚐那絲勇敢而得來的香甜。冰雪的世界,凜冽的寒風,此時反倒顯得溫暖了。
星雅眼中的笑意,又漸漸轉為了淚花,幾經轉變,終究變為了笑中帶淚。她輕輕鬆開小嘴,揚著小臉凝望趙閒的雙眸:“死騙子!跟我回長安好不好!我只想做你的星雅!”
抬起手來,輕輕撫著她美麗的臉頰,趙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