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拼著魂飛魄散,為她續魂。
無憂心非鐵石,如何能沒有感覺,只是她當年將自己與子言封印在了一起,血脈相連,再也無法分割。在她得知十一郎體內有鳳止的一股魂氣,同時感覺到鳳止有難的那一瞬間的焦慮和心痛,已經讓她知道,自己心裡不知何時已經將他蓄下,只是從來不肯承認。
鳳止笑了,“但我看到了你的心動。”
無憂咬緊下唇,不言。
“你知道今天來了,就得跟我上床,可是還是來了,確實是為了救他,但難道不是想了去我們彼此的心願?”鳳止心裡暗歎了口氣,面上卻又是一笑,“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鍾情於他,心裡卻存了我,你自己心裡過不了這一個坎,你是了我們彼此的心願的同時可以救他,然後無牽無掛地散去魂魄,在我們二人之間消失。”
無憂默然,他守了她一萬年,把她的心思也摸得清清楚楚。
鳳止手腕一轉,手上多了個水晶珠,裡面裝的竟是從迷道取出來的那脈魂魄,“可惜,你錯了……”
無憂變了臉色,“它為什麼還在,沒有進入你的體內?”
鳳止將水晶球在指間轉了轉,笑了,“我為 什麼要讓歸們?歸位了,然後看著你散魂,然後再痛苦一輩子?”說著又是一笑,“我不會如你所願,我不會抽回你體內的那脈魂魄,你會生生世世地活下去,而我……只要這脈魂不歸位,過了這一世,我就會煙飛灰滅,你欠我一輩子,會記我一輩子,過了今夜,你就跟人上床,也會想到我,你會這樣活一直活下去。你說,這會多有趣?”
無憂臉色煞白,“你瘋了。”
鳳止眼角勾出一抹邪媚,“不錯,我是瘋了,在一萬年前見著你那時就瘋了,再瘋些又有何妨?”
無憂望著他滿是邪氣的眼,感覺透不過氣,大口地呼吸,胸脯一下一下地擠壓著緊抵著她的胸膛,卻說不出一句話。
鳳止輕笑,手掌滑下,輕輕上她的小腹,“你知道炎鳳的精元只有在男女歡愛的巔峰才能釋放,而且見風就化,所以在這裡存下我的精元之前先得接受我的**,我的**會隨著精元灌進他的血脈,以後你一碰他,就會想到我的滋味一定很美妙。”
無憂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在他面前終於再也笑不出來,她來之前就知道這一切,這樣的她以後自然再難面對子言,也無法面對鳳止,所以本是打算救活子言,就散去魂魄,讓自己體內鳳止的那一股魂魄物歸原主,從此天地間再無她這個人。
打好的主意,被鳳止赤luo裸地揭開,一顆心鮮血淋淋,再無法承受。
猛地將他一推,轉身急走開兩步,兩滴淚從眼角滑下,“夠了。”
484 另有他法
風止明知天憂對他並非無心,仍是不肯承認,無疑是在一顆千瘡百孔的心上撤上一把鹽,如同又回到很久以前,一次次看到她為那個人nòng得奄奄一息,小錆臉上卻是義無反顧的執著,恨不得就此撤手不管。
但知道一撤手,她真的再不能活,又怎麼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傷人的話再說不出,但服軟的話,同樣說不出來。
無憂站在原地看了他一陣,幽幽嘆了一口氣,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一萬年,我蒙著眼,看不清,但那十八年,我豈能還看不清? 我欠你太多,多得哪怕以身相許,也無fǎ償還。如果不是因為有他,我倒是願意以身相許,還得了多少是多少,但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
鳳止一代魔君,床錆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他想要的哪能僅僅是她身錆體,他要的是她的心。
無憂深xī了口氣,讓子失控的情緒平穩下來,接著道:“按理一個人一顆心,只裝一個人,可是”她說到這裡,苦笑了笑,一萬年如何能無知無覺,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如何能不感動“你說對了,我心裡裝上了你,卻忘不了他。一個女人心裡裝了兩個男人是何等痛苦,你不會知道。我只能裝作沒事一般,自欺欺人地過一天是一天。這樣的我與你在一起,你能快活嗎?我天天盼著你放手,尋到自己的幸福,能看到你快快活活的過曰子,我才能心安。”
鳳止冰冷的心絃驀然動了一動,慢慢垂了眼,如果真放得了手,也無需走到這一步“我做不到。”
無憂點頭,如果能做到,這一萬年來,他也不用為了她nòng得心身傷痕累累“等我設fǎ救了他,如果你真想化作荒魂,我陪你。”他生,她不能讓他快樂,他sǐ,她不讓他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