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認為,更是惱怒不堪,怪不得妻子一身本事,竟在無憂手下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任她殺害。
無憂見靖王漲紅著臉,不管怎麼用力,都不能讓停在空中的刀動上絲毫,也詫異得睜大了眼,但她終是天界的人,很快明白,怕是有人暗中相助。
這一發現,又驚又喜,不管對方是誰,今天這件事,總算有了轉機。
靖王看著無憂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越發的怒不可遏,正要開口大罵,眼前一花,眼前憑空出現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子大約三十來歲,相貌雖然平平,卻自有股叫人不敢直視的不怒正威的迫人之氣,而女子只得二十七八歲年齡,相貌極美,二人衣袂無風自動,飄然脫塵。
靖王雖然不認得這兩人,卻能感覺到這二人絕非尋常人,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凝在空中的刀頓時能動了,他收回寬刀,向二人抱拳道:“在下靖王,不知二位……”
話沒說完,一條人影已經撲進那女子懷中,哽咽道:“媚娘,你真的沒事。”
女子將無憂抱進懷裡,眼眶也是微微溼潤,輕撫著她的頭,“憂兒,別怕,沒事了……”
原來這女子正是祥雲公主的真身,小天女在天界的養育仙娥媚娘。
靖王一愣,隨即若有所悟,這二人怕是仙界來的仙人,忙正了臉色,恭敬地重新行禮。
媚娘拭去無憂臉上的淚水,才抬頭起來,“我是小天女的養育仙娥,憂兒在天界是我一手養大。”
靖王愕然,對方是小天女的養育仙娥,而他卻是無憂這一世不盡職,甚至預設將她捨去的父親,一時間羞愧地不敢抬頭看眼前這位被雲霧輕裹的高貴女子,“在下愧對上天……但她……”靖王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王妃的屍身,後面的話卻沒敢直接說出。
媚娘連眼風都不轉一轉,“那不過是乘靖王妃產後虛弱之時,侵佔王妃身體,吞噬王妃魂魄的惡魂,根本就不再是你的妻子,如果你真為這麼個惡魂,殺死小天女,這孽,你就做得大了。”
無憂的話,靖王可以不信,但眼前這位是個仙人,她的話,他不能一點不信,但他與靖王妃一起生活多年,並未發現任何不妥,甚至連生活習性也與生孩子前一般無二,讓他完全相信一個不認得的仙人的話,卻也不可能。
媚娘曾為祥雲公主,自然知道靖王妃在靖王面前做的有多完美,僅憑自己的一番話,絕難說服靖王,指了指身邊男子道:“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但他的話,你卻不能不信。”
靖王視線轉向她身邊仙風道骨的男子,直覺這男子有不同尋常的身份。
果然媚娘道:“他是命宿星君,監控著天地間,所有生物的命宿。”
無憂吃了一驚,雖然在這男子出現的一瞬間,就感覺到此人身份不同凡響,但沒想到,竟會是就是在天界也高高在上,連她也不曾有幸得見的命宿星君。
而靖王直接怔住了,慌忙拜跪下去。
無憂眼裡存著迷惑,遲疑道:“媚娘,星君他……”
媚娘養了無憂近二萬年,她們之間的感情如同親生母女,慈愛地將她耳邊一縷碎髮繞到耳後,“星君為了弄明白一些事,也在凡塵逗留了些日子,所以雲仙之事,已經明瞭。”至於君星在凡塵的身份,她卻不提及。
無憂眼裡閃過喜悅光芒,如此說來,這場洗劫總算是到頭了。
命宿星君看向靖王,緩緩開口,“如果說僅憑我們口中所言,你就算不敢違逆我們的話,心裡卻終是存了心結,有些事,不如你自己去看。”
“看?”靖王迷惑,人都死了,還怎麼看?
沒等他問出心中疑問,星君手一揚,靖王的手與無憂的手心緊貼在一起,他透過無憂的眼睛看見無憂曾看到的一切。
等他看完一切,靖王臉上徹底失去血色,神色頹廢,突然間竟老去了十歲。
他自認一生正直,無愧於天地,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竟一直在為一隻蛇蠍的野心忙碌,甚至迫害小天女以及她的夫君,當真是愧對蒼天百姓。
手一抬,手中長刀往脖子上抹去。
一股巧力橫來,輕巧地奪去他手中長刀,怔怔回頭,見無憂握著長刀,“這件事怪不得父親,父親不必如此。”
雲仙在天上時就不是尋常仙人,靖王不過是個凡塵中人,如何能看得透?
星君點頭道:“雲仙渡魂到王妃體內一事,就連我開始之時也未能察覺,你自是無法有所覺察,這件事確實怪不得你。如今為錯認小天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