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鄂知道光憑這一番話,難讓她相信,攤出手掌,凝神聚氣,沒一會兒功夫,掌心上聚起一團光球“你伸手過來,我助你開啟天靈,你就能知道我所說的是真是假。”
長寧依言伸手過來,與她手掌一握。
剎時間綠鄂臉色慘變,尖聲驚叫“你不是長寧,你是誰?”她用力掙扎,卻怎麼也掙不出那隻手掌
452 離家出走
452 離家出走
長寧哼地一聲冷笑,綠鄂聽見那聲音,只嚇得魂飛魄散,手指一彈,一股煙霧從指間化開。
然她快,對方更快,闊袖一翻,袖風將那股藥沫擊向荷塘,瞬間化去,而另一隻扣著綠鄂的手卻絲毫不松,抬手在臉上一陣揉搓,揭下一層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極美的中年婦人的面龐,冷笑道:“你走不了了。”到了這時候,綠鄂反而鎮定下來,不再掙扎,一臉鄙視”
“你現在殺了我,只會後悔。”她是仙魂落入凡胎,本是用的渡魂之術,佔用她人身體,也就是說自己的魂魄強行進入他人〖體〗內,吞噬他們魂魄,將他人有意識的魂魄慢慢攝去,留下剩餘的殘魂補齊自己的缺失的魂魄而生存。
其過程固然兇險又苦不堪言,那樣生不如死的經歷,不是迫不得己,絕不願再嘗受。但如果真必須而為,終是可以存活下來,這具蓄體死了,她可以再找一具,痛過之後,等她活轉,卻是全新的面貌捲土重來,到那時,她識得他們,而他們不認得她,死而後生,豈能無福?
金鈴一臉淡漠“如果早在兩天前,確實如此,但現在不同往日。”說完,從懷中一個小小的藥瓶,將藥瓶對光照了照“不過有人給了我這個。”綠鄂看清她中之物,臉色瞬間煞白,瘋了般掙扎“不可能,紇不凡不可能記得以前的事,不可能有離魂散……”
話沒說完,金鈴橫掌往綠鄂脖子上一切,綠鄂頓時昏迷過去,金鈴不再耽擱,捏了她的下巴,將小瓶中藥物儘量倒入她嘴中,綠鄂身體一抽搐,驀地睜大眼,只片刻間瞳仁就漸漸散開。
幾團光亮從她頭頂飄出,四分五裂,漸漸飛高,很快化在八荒之中。
林中站著兩個欣長的身影,一同看著那幾團越來越淡去的光影。
其中一個正是給長寧駕車的將軍,另一個高大英朗,即便是在這夜色中,也如陽光般眩目,卻是開心,直到那幾團光影完全散去,他才收回視線“這下就算是元始天尊在世,也回不了她的將軍目如止水,從臉上揭下一層人皮面具,竟是不凡,他只是淡淡一點頭“如果不是這次去北齊拿到這用離魂散泡製的毒酒,還收不了她。”開心散懶的一笑“這算不算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不凡微垂下眼瞼,淡道:“不過是一片碎魂。”
開心默然,是啊,如果無憂〖體〗內不是有鳳止的那脈魂束著,那一杯帶著離魂散的毒酒足以讓她灰飛煙滅,如今不過是散去那人的一片碎魂,以此對彼豈能同語而論。
聽見金鈴的腳步聲走近,收了心神“我先回去了。”不凡點了點頭,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金鈴是開心的養母,他們之間的感情不亞於親生母子,開心盜藥之事,極為危險,雖然已經成為過去,卻也不想金鈴知道,憑添苦腦和擔憂。
開心身影一晃,已經消失在林後。
只得片刻,金鈴已經繞了過來,在不凡身邊站定,不凡轉身過來,月光下溫文的俊顏酷似當年的桫欏王。
不凡是芷蘭的長子,也是桫欏氏的繼承人,金鈴雖然是開心的養母,卻終是桫欏氏的臣子,也是他們兄弟幾人的臣子。
當年以為只得開心一人存活,如今芷蘭的一女三子均活在世上,雖然長女峻宣已經誤入岐途,但不凡重聚了桫欏氏的後人,光復桫欏氏勢在必行,讓金鈴感到莫大的欣慰。
“公子,已經辦好了。”不凡面含微笑“金姨辛苦了。”
金鈴嘴角浮起暖笑“清理門中孽賬,本是我該做的。只是,你截了綠鄂交給長寧的信,一旦被長寧知道,只怕後患無窮。”
不凡笑笑道:“金姨不必擔心,我截得了這信,皇姐自然無從得知。”金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接著嘆了一口氣“她終始是我妹妹的女兒,我這麼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些?”殺一個人,不過是一世輪迴,可是令她魂飛魄散,連轉世的機會也沒有。
不凡知道她對離魂散所知有限,溫言道:“她早已經不是銀姨的女兒,不過是吞噬了綠鄂魂魄,佔據她身體的惡魂。金姨如果不給她服下離魂散,她魂魄錄離死體,然後會重新去選一個新的宿體,再次吞噬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