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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守在一旁的丫頭婆子們頓時慌了神,一窩蜂地圍了過來,有人慌慌張張地要去尋大夫。

無憂也怔了,片刻後意識到什麼,搶上前,去把葉兒的脈搏。

葉兒將她一把推開。

“我是大夫。”無憂這時顧不上跟她較勁。

葉兒恨她入骨,哪能相信無憂,但氣急之下昏了過去。

無憂把過她的脈搏,果然是小產,一算胎兒大約時間,恰好兩個月,心口象被人釘了一根鐵釘。

他們居然有了孩子……

眼前彷彿浮起葉兒在他身下承歡的畫面,心頭如滾油澆過,皮焦肉爛的痛。

再看眼前葉兒,真想摔而去,任她死活與自己無關。

但不管她再厭惡葉兒,人命關天,終是做不到見死不救,收斂心神,叫葉兒的丫頭婆子們將她抬進用來暫時安置重病患的側屋。

丫頭婆子們見小姐出事,早慌了神,見有人做主,自是說什麼,便做什麼,很是配合。

無憂給葉兒清理了流掉的胎兒,止了血,換去汙濁的衣裳,一個人坐到小院中的竹桌旁,斟了杯茶,捧在手中慢慢的喝,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雲娘拿了件衣裳出來,為她披上,“姑娘,起露水了,回屋吧。”

無憂只看著杯中的茶,半晌,突然問道:“雲娘,你說,他來了,會殺了我嗎?”

雲娘正收拾著桌上茶盞,手一抖,茶盅滾落一邊,“紇公子……他……他不是這樣的人。”

過去她在密屋中照看綠鄂,日常的食用,都是由不凡親自打點,雲娘與不凡相交也非一日兩日。

“他的兒子死在這裡了。”無憂苦笑了笑,沉默下去。

雲娘往側屋望了望,也是無言。

不凡帶著風風火火得匆匆而來,剛到門口,便跳落下馬,掃眼院中,丞相的人還沒到,而無憂完好地枯坐在院中,鬆了口氣。

還好來得及時……

397 再看不透他

不凡進了院子卻是一臉的冰冷,“葉兒呢?”

無憂望了眼一邊側屋。

不凡不等她開口,搶身進屋,見葉兒頭髮散亂,面色蒼白地臥在榻上。

葉兒見了他,眼裡慢慢蓄了淚。

不凡蹙眉,回頭,目光停在無憂的臉上,眼裡帶著怒,冰冷道:“你居然讓一個有身子的人去爬山。”

“原來……你知道她有身子。”無憂答非所問,無力地在桌裡桌邊坐下,他知道她有身孕,那他們……

他蹙眉居高臨下地看她,“你懂得醫,怎麼會這麼做?”

無憂抬頭看他,就象以前他們還在‘常樂府’的時候一樣,臉上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是啊,我是懂得醫。但這山也是她自願去爬的,她可以不去的,而我並不……”

她還要繼續說下去,說自己並不知道她懷了孩子。

葉兒突然拽住不凡的衣袖,含著淚拼命搖頭。

他眸中冷光閃過,帶了怒意,心煩意亂地打煩無憂的話,“醫者仁者,你如何能以你我的舊情苦苦相逼。”

無憂不能置信地看向他,喉間哽住,嗓音飄渺,“我苦苦相逼?苦苦相逼的不知是誰……”

葉兒仍在搖頭,抓著他手,淚水順著眼角滾下,溼了他的衣袖,“不怪她,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來……”

無憂看著葉兒冷笑,“他是什麼人,你以為這麼膚淺的道理,他都想不明白?”

他冷聲喝止, “夠了。”

無憂猛地抬頭,他冰冷的眼裡燃著怒火,怔了。

他垂著手,在袖中慢慢握成拳,指尖陷入掌心,“你可知你手上沾著的是誰的血?你真以為,有我以前對你的那些情,我就不會殺你?”

無憂看過他各種各樣的神情,有溫柔,有漫不經心,有無法割捨的痛楚,卻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對自己。

她知道葉兒出事,必有人向他稟報,如何稟報,便不得而知。

但誰是誰非,她想,他是能明白的。

突然間,發現自己想錯了,他再聰明,也只是一個男人,也有七情六慾。

他失去的是自己的孩子,也會心疼,也會憤怒……

之前,她想解釋,告訴他,她不知道葉兒懷了孩子,她不是有心要傷害他的孩子,但他不願聽。

他不願聽,又何必再解釋。

或許這樣……更好……

眉眼慢慢鬆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