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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跚步上臺階。

他長得很高,葉兒扶著他十分吃力,在門口時,他身子一偏跌壓在門框的瞬間,回頭過來。

無憂彷彿覺得那一瞬,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結。

但想再看真些,他已經轉頭回去,被葉兒拉拽著邁進了門檻。

無憂怔怔地看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又怔怔地看著窗上投影,葉兒將他扶上床,為他寬衣解帶,燭光搖曳中,又再怔怔地看著葉兒伏下身去……

心裡一陣冰裂的輕響,冰裂成碎片,又寒又痛,身體無力地軟靠向身邊樹杆,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有液體溼了掌心,她分辯不出是指甲刺破的掌心,還是掌心壓裂了指甲,只感到鑽心的痛,這痛和心間的痛連成一片,竄成四腳百骸,痛得她抱著胳膊蹲縮下去。

暖春的夜,卻刺骨般的冷,她單薄的身子輕輕地顫抖。

到了這一步,她能去說什麼?

以前說過,並不奢望能與他一起,只想遠遠看著他。

可是這麼看著他,心卻好痛,好痛,如同將她整個人支離破碎,痛得無法忍受,哆著唇低聲呢喃,“子言,不該這樣……不該這樣……”

她感覺呼吸困難,用力吸氣,然任她怎麼用力,都象是吸不進氣息,象是要窒息過去

明知道不該再留,腳卻象是被粘在了地上,怎麼也挪不動,只是怔怔地看著前頭窗欞上隨風晃動的光影。

屋裡,葉兒脫衣上床,見不凡已經沉沉睡去,伸手推了推他,“王爺。”

不凡酒醉中,不耐煩的蹙了蹙眉,翻身朝裡而睡。

葉兒不甘心地湊向他,在他耳邊低喚,“王爺。”

然任她怎麼喚,怎麼推,不凡就是不醒,呼吸反而越來越沉。

葉兒瞥著不凡的背影,眉頭越擰越緊,雖然有皇上賜婚,但他卻沒有當場答應。

在眾人看來,只道他是預設,她卻明白他是不答應,只是現在有傷在身,不能獨自成事,才使了這心眼。

到時他站住了腳,便可以對這門婚事,一口否認,把她一腳踢開,他身邊還是那個心心念唸的女人。

長寧和她一樣心知肚明,長寧之所以不揭穿,就是隔岸觀望。

表面跟她一條心,暗裡卻另揣著鬼心思。

眼前男子如輕雲之蔽月,流風之迴雪,除了殘腿的寧墨,她所見男子,在他面前皆如糞土。

自打第一次見了他,此生就只想得他一人。

以前以為仗著家中勢力,嫁他是必然之事,現在看來,要得他,只能靠自己。

葉兒一雙眸子閃爍不定,他的性子難以揣摩,恐怕只有把生米煮成熟飯,才能將他套住。

今晚實在是難得的機會。

俯身上前,他卻不受力,趴俯下去,她就是想探手到他身下**於他,都無從下手。

心裡懊惱,又從背後推了推他,“王爺,春…宵一刻值千金。”

結果對方連話都不答了,無論她如何拉拽,全無反應。

她累得氣喘,如果這樣等他醒了,他們之間便什麼也沒發生過,今晚這機會算是白得了

眸子微微眯起,閃過一抹狡光,下床往窗外張望一陣,確信無人,回到床上,脫去衣裳,又把不凡的中衣扯散,撥下頭上金釵,任一頭青絲散下。

又將不凡搖了一陣,見他確實不得醒,不再遲疑,褪去褥褲,握著釵子竟往自己腿間探去。

金釵沒入腿間,手禁不住發抖,回頭再看熟睡的不凡,一咬牙,握緊釵頭往深處絞去

刺裂的痛令她險些昏了過去,強行忍著,抽出釵子,釵子上繞著一縷鮮紅,劇痛中,腿間有血滲出染紅了衣裳被褥。

她慘白著臉,拭去釵上血跡,再看不凡,後者仍睡得死沉,對她所做的一切,全然不知,鬆了口氣。

看著身邊點點落紅,眼角閃過一抹滿意笑容,低道:“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得到你。”

她從小也是嬌養長大的,幾時受過這痛,得意歸得意,身下的痛扯得她腦袋發麻,再沒力氣折騰,在不凡身邊躺下。

不凡這時卻翻身過來,然這時葉兒早痛得臉色發青,哪敢對他再作任何挑…逗。

這時反倒希望他一覺睡到人來,閉上眼心裡七上八下地等著接下來的事。

392 不折手段

無憂聽見屋裡女子痛苦的悶哼聲,心臟猛地一縮緊,腦中嗡嗡作響。

徹底完了……

正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