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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什麼?”長寧打了個寒戰,見下人們正從屋裡搬出水盆水桶,以及被血浸滿的布帶,紅得觸目驚心,無法想象一個人流了這麼多血,還能活著。

冷汗自額頭滲出,回頭見寧墨已經漸漸走遠。

快步追上去,繞到他面方,將他攔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睿親王的傷,我不再治。”寧墨眸如寒潭,除了冷,讓人再感覺不到其他情緒。

“為什麼?”長寧指尖冰冷,心頭髮虛,身邊雖然御醫不少,但哪一個能有寧墨千分之一的醫術,如果這時候寧墨甩手而去,根本沒有人能治得了不凡的傷。

“睿親王的胸腔內骨肉挖去不少,動彈不當,哪怕起臥間力道稍有不均,都會崩血而亡。清兒由我指點,自是知道如何拿捏力道。”

寧墨頓了頓,問道:“那葉兒姑娘可有這本事?”

葉兒愕然,她平時就連針尖刺了手指,流一滴血,都得哭上半天,下人們從屋裡捧出的血帶,早晃昏了她的頭。

再說她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從來都是一群下人服侍著,幾時服侍過別人。

現在說什麼留下來服侍睿親王,不過是用這個藉口,與他親近,令他迷上自己。

至於服侍什麼的,自然是下人的事。

冷不丁被寧墨一問,竟答不上來,“我……”

長寧當然也沒指望葉兒能象下人一樣服侍不凡,只需吩咐葉兒不要胡亂碰不凡就是,能有多大的事?

不以為然,“這與你有何關係?”

寧墨冷道:“如果誰引得他血崩而亡,反倒壞了我的名聲,不如就此打住。”

“你既然教得清兒,再教教葉兒便是。”長寧眼角掛著白磨石臺階上鮮紅的血滴,心都在顫。

葉兒要讓不凡對她著迷,免不得要yin*於他。

男女一塊,摟摟抱抱地,又哪裡知道輕重。

但如果葉兒知道方法,倒可以避免。

寧墨冷笑,不再言語,繼續前行。

長寧才醒起,自己哪來這麼大的面子,使喚沙華傳授他人,急道:“我叫清兒教她便是。”

寧墨停下,斜瞥,眸光如冰刃刮來。

長寧下意識得驚退一步,寧墨才轉開眼去,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你不防試試。”目光輕慢傲然。

說完,再不停留,向門口而去。

長寧再攔,只見眼前金光閃過,暗叫不好,知道在他面前,根本無法避讓,乾脆站著不動,金光在肩頭一閃而逝,肩膀上錦衣已經被層層割破,最裡面的褥衣卻絲毫不損,知他是手下留情,哪裡還敢再攔。

自長寧執掌軍權以來,哪有人敢這麼對她,不管她下意識地再怎麼不願與寧墨翻臉,這時也是勃然大怒。

不敢拿寧墨怎麼,難道還使喚不了一個小廝?

衝回臺階下,恰好見清兒從屋裡出來,返身帶門。

不敢驚吵了不凡,強壓怒火,喚了清兒過來,令他將寧墨所教,如何服侍不凡的方法傳授葉兒。

清兒神色不變,“奴才不敢。”

“什麼?”長寧才在寧墨那裡碰了一鼻子灰,正在氣頭,一個小小奴才也敢違逆她,氣得渾身發顫,“不敢?”

“你確定?”無憂抬抬眼皮。

惜了了紅著臉點頭。

“都說孩子是女人的全部,女人生了孩子,心裡只有孩子,老公都不重要了。”無憂隨口而答。

惜了了臉色一變,“那不生了。”

“為什麼?”

“你有了孩子,就不稀罕我了。”惜了了納悶。

“就是嘛,生什麼孩子,怪麻煩的。”無憂抬眼起來,正得意解決了個難題,看著惜了了那張粉妝玉琢般的小臉,飛快地又看向那些紅包,眼睛一亮。

突然將惜了了抱住,“我給你生個孩子,你幫我把這些解決了。”反正惜了了早晚要嫁,提前洞房而已。

惜了了嚇得粉臉刷白,將她猛地推開,“不要。”

無憂又去撲他,“你剛才不是想生嗎?”

“不要。”惜了了連滾帶爬地躲開,他才不要給她生了孩子,然後她眼裡只有孩子,再沒有他。

“乖啦,聽話,就生一個。”無憂拖住他的腳,兩眼放光,抹著口水,這可是小財神,他一高興,那些該死的紅包,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惜了了被他拖拽得站立不穩,摔了個狗吃屎,嚇得臉無色,一腳將無憂踢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