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還有一年的時間週轉,一年萬事均有可能,沒準一年後便可以打包走人,興寧也就自個回來成這個親了,想到這兒,這心也就放開了。
在看門檻上坐著的小男孩,怎麼看也得有五六歲,十四歲哪能就生出這麼大一個兒子?
難不成她哪個夫郎還帶了拖斗過來讓她當後孃?
呃,這個興寧還真是百無禁忌,十四歲的後孃委實年輕了些。
“郡主是我娘子。”小男孩一本正經的糾正。
就在這時,一個管事嬤嬤打扮的中年婦人出來,恰好聽見小男孩的一席話,‘哎喲’一聲,奔了過來,蹲下身將小男孩抱了,低聲哄著,“小公子啊,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叫郡主夫人,不能叫娘子。娘子只有峻安太子能叫,如果被太子聽見了,那還得了。”
小男孩不服氣的嘟了嘴,“都是夫,為什麼他能叫得,我就叫不得。”
婦人嚇得臉色微白,忙捂了他的嘴,不安地掃了無憂一眼,“小祖宗,別嚷,那可是郡主的正夫,就連不凡公子見了也要退讓三尺,你可就更離得遠了……”
小男孩還想辯,見一個副官打扮的人從裡面出來,一臉的煞氣,皺了皺眉頭,扁了嘴不再多說。
副官照著剛剛回來一隊人披頭蓋臉地罵,“一個大活人能憑空在車裡飛了,說到天王老子那兒,也沒人能信。王爺傳令下來,如果再尋不到郡主,這府裡上上下下,一個也別想活命。”
婦人臉色煞白,忙牽了小男孩的手,從門角往裡走。
小男孩轉了頭看向目瞪口呆杵在一邊的無憂,覺得與她說話,挺有意思,不理會一邊罵人的副官,對無憂道:“我叫十一郎,是常樂郡主的七郎,你有難處,可以叫下人給我傳話,我能幫你的,自會幫你。”
無憂一臉黑線,原來方才不是人家口誤,是自己理解有誤,他不是興寧的兒子,而是夫郎。
望著他還有些圓滾的小身體,臉上紅紅綠綠很是好看,這才幾歲啊?
畫中的武大郎從腦海漂過,原來愚鈍的到是自己。
不過這個興寧的口味實在重了些。
一旁的千千重重得‘呸’了一聲,在她耳邊低聲罵道:“這個常樂,真不是東西,小孩子也不放過,怪不得三年隱居也能高居榜首。”
無憂臉上神情越發的僵硬難堪,耳根子發燙,乾咳了一聲,“或許另有隱情。”
“隱情就是沒有最變態的,只有更變態的,這府裡還不知道藏了多少見不得光的狗屁事情……哎喲,好痛……我的耳朵……”
無憂側臉看去,不知哪兒竄出來一個肥胖婦人死死揪了千千一邊耳朵,生生地擰了半轉,朝著一側的小門方向邊拽邊罵,“你這該死的丫頭,就知道偷懶,叫你去給我取點東西,就整天不見人影,東西卻也沒給我取來,看我不打死你……”
千千痛得臉色發紅,一手護著被擰得通紅的耳朵,一手攥著無憂不放,哭喪著臉,“當真是苦差啊,還沒進門,便先要遭罪……那個十一郎不是說有事可以去求他嗎,你快去尋人求個情,保我小命啊……”
“呸,你是什麼東西,敢去招惹小公子,不用等郡主回來撥你的皮,我先打爛你這張臭嘴。”婦人手中提著的燒火棍,沒輕沒重的往千千身上招呼。
‘嗡’的一下,一股怒火直竄無憂腦門,興寧霸道也就罷了,連下面的奴才也這麼狗仗人勢,粗暴蠻橫。
上前一步,正要奪她手中燒火棍。
已有一人搶先一步抓住肥婆手腕,冷哼一聲,“當真紇公子不在府中兩年,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隨便破他定下的規矩了嗎?”
來人二十歲上下,黑髮隨意用了條帛布在腦後一束,一身黑色勁裝,單手握著把長劍,刀刻般的五官野氣張揚,面容剛毅清冷,深褐色的眸子閃著銳利的光芒,相貌是少有得俊美。
無憂見有人出手,便順勢退過一邊,冷眼旁觀。
胖婦人聽了那話也是陡然一驚,回頭看清來人,肥胖的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我說是誰這麼大膽,原來是洪凌,洪侍衛啊。”
她有意提高聲量,聲調更顯譏諷,“憑我的身份,就是王妃也得給三分薄面,更別說公子了。倒是你去接個郡主居然把人給弄丟了,王爺正在發脾氣呢,你有管別人閒事的功夫,倒不如去想想辦法,尋著王妃求求情,看能不能活過明天。”
無憂眉頭微皺,不知這胖女人是什麼來頭,仗勢到了這地步。
那叫洪凌的年青男子聽了那通威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