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和記憶中一樣的好吃。
接連三個包子下了肚,才發現不凡只是含笑看著她吃,自己卻並不動筷子。
抓了他面前的筷子塞到他手中,又挾了一個小籠包到他碗中:“乘熱,涼了可就沒這麼香了。”
“你喜歡,就多吃些。”不凡仍看著她,並不動筷子,眼裡柔意又深了一些。
“你不陪我,我也不吃了。”無憂扁了嘴,放下筷子,固執的迫他一起享用。
他平看著她,眼裡笑意有一瞬的微滯,然那抹異樣神情,只是一閃而逝,無憂想再看真些,他已垂下眼,去挾碗中水晶包,神色間看不出有絲毫異樣,彷彿剛才的那一瞬變化,只是她的幻覺。
無憂把與鳳止相親的事搞砸了,還沒想到該怎麼交待,看著他吃完那個水晶包,不見他再有說點什麼的意思,索性悶了頭吃自己的飯,打算將這事暫時含混過去。
有不凡帶來的水晶小籠包,這餐飯可以說是無憂回來後吃得最舒暢的一餐飯。
如果按著她到二十一世紀的時間來算,懷念這水晶包子,已有十八年之久,又怎麼捨得浪費掉一個。
就她來說,只要這些包子,這一餐就已經足夠,偏偏他說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挑食,又迫著她每樣菜都吃下一些。
不知不覺中,竟比平日多吃了許多東西。
塞下最後一個水晶小籠包,最終導致撐得一動也不想再動,舒服得想一頭栽到裡間大床上,就此美美的睡上一覺,托腮看著對面正放下碗筷的不凡,突然覺得需要充當興寧的日子,有他共存並不象想象中那麼糟糕……這是不是就叫做:吃人嘴短。
無憂好不容易等到他喚了下人進來收拾殘局,伸了個懶腰,正想往裡間轉,被他一把拽住:“出去走走。”
“不去了,困了。”無憂打了個哈欠,來來去去的折騰了一天,又塞了一肚子的包子,實在睏乏。
“吃這麼多,存了食可不好。”他不由分說的,拖著她往門外走。
無憂掙了掙,沒能掙脫,鬱悶的癟了嘴:“我的夫君都沒你管的多。”
他回頭施施然的看來,笑了:“你哪個夫君。”
無憂這才醒起失言,她只有一個駙馬子言,而興寧卻有一堆的夫君,而眼前這位還是從夫君中的一位,忙更正道:“你聽錯了,我是說我娘都沒你管的多。”
他自然知道自己並沒聽錯,卻也不與她爭辯:“王妃沒我這麼得閒罷了。”
“你平時不是很忙的嗎?”無憂被他直拽出了院子,塘風一吹,清清涼涼,疲意竟去了幾分。
“到了這裡就是閒人一個。”他放開她的手,慢慢走在她身側:“無憂。”
“恩。”
“後日婉城商會,有汗國的訓獸班子前來,聽說一路表演過來,很受人歡迎,你反正也是閒著,不如和鳳止一起去玩玩?”他轉臉過來,輕睨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轉開,看向前方。
“怎麼感覺,你比我娘更想將他塞給我?”
“王妃的意思,誰敢違?我不過是奉命行事。”
“說是奉命,倒更象是你巴不得快些將我打包處理。”
他飛快的掃了她一眼,躊躇片刻,試著問道:“鳳止……不合你的心意嗎?”
“鳳止麼……”無憂眼前浮過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對這麼一張從六歲就看著,看了十八年,沒一點變化的臉,能生出什麼感覺?“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八年前。”
八年前,無憂心裡猛的一抽緊,“你怎麼認識他的?”
“那時我受了點傷……”
無憂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怎麼傷的?”
“房子意外塌了,被房梁壓的,怎麼?”他的視線落在幾乎掐進他手臂中的小手上。
無憂眸子閃了一閃:“那後來呢?”
“後來我義父將我送去神醫那裡,恰好南極巫神帶著徒弟鳳止前來山中小住,鳳止充當藥童,日日幫我熬煮湯藥,大家都是小孩子,又年紀相仿,漸漸的也就有了話說,就這麼認識了。”
無憂心裡騰起的那點希望剎時間滅得渣都不剩,不是被火燒傷,也不是姨娘所救啊,而且這個鳳止那時還是孩子,並不是已然成年的半神半魔。
低下頭才看見自己緊箍著他的手臂,忙鬆開手:“原來你還有義父。”
不凡笑了:“我為何不能有義父?”
“也是。”無憂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