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眨巴著眼:“何為啃,何為親?”
惜了了橫了噗笑出聲的開心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都多大了,還不知何為啃?”
十一郎迷惑道:“啃骨頭叫啃,可郡主如何啃了了哥哥?”
開心再忍不住,噴笑出來。
惜了了漲紅了美人臉,尷尬得恨不得尋個地縫鑽下去,怒斥出聲:“他說什麼,你都信。”
十一郎忙將嘴閉住,低了頭,從眼角偷偷的瞄著笑得打千的開心,眼裡仍湧動著好奇流光。
不凡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開心。
開心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不凡唇角輕勾,看向前方握著書拳細看,對這邊嘻笑漠不關心的寧墨。
走到廊柱下停著的輪椅前,順勢坐在他身前水磨石廊上:“下兩局?”
寧墨抬眼起來,放下手中手卷:“好。”
開心眼裡嘻笑慢慢斂去,抱著手臂,依著石廊柱,靜看著一角對弈的二人,不羈的神色間浮現少有的一抹柔意。
惜了了隨他視線看去,那邊一白一青兩個人,雖然一個冷如冰霜,一個暖如春陽,全然的不同,但又都靜如止水,清如泉潭,不經意間象是有些說不出的相似,再細看,又尋不到任何相同之處。
“怎麼?”
“沒什麼,我喜歡看他們下棋。”
“你也可以去參一局。”
“我沒那棋藝。”開心裂嘴笑了笑,帶出些失落,摘了片樹葉輕吹,低柔的曲聲從他輕合的橘色薄唇間傳開,與他嘻哈打鬧的性子相差甚遠。
惜了了偏頭聽了一陣,也抽出白玉長簫,悠悠的隨著開心的曲調吹了起來。
兩種截然不同的曲音默契的繚繞傳開,二人相視一笑,開心眼裡的那抹寂寥慢慢化開。
不凡偏頭看來,微微一笑,又重新看向棋局
正文 062 廢物利用
無憂和峻珩的見面設在別院。
一身華服的峻珩百無聊賴的掃了眼矮桌對面的空軟墊,有些不快。
雖說照慣例,他得先入席,而常樂再入席,但已過半柱香的功夫,還不見對方人影,這架子擺的也未必太大了些。
峻珩陰沉著臉,正要發作,一縷素白衣袂從花叢後轉出,姍姍而來。
順著長裙看上,望見無憂那張臉,漸蹙了眉頭,若有所思。
無憂在他對面坐下,冷眼平看向他,他面如冠玉,濃眉深目,鼻若懸膽、唇若塗脂,正如上次去陳府所見,果然是一副好皮囊,可惜空有其表。
峻珩的視線始終沒從她臉上移開:“你是常樂?”
“你認為除了我,還有誰敢坐這個位置?”興寧自小便出麻疹,所以峻珩能見到的,也不過是臉上留下了結疤的興寧:“換了張臉,便認不得了?”
“你這張臉……”峻珩皺著眉想了良久,突然問道:“你四五歲那時,是不是挺瘦?”
無憂不知興寧四五歲時是不是挺瘦,反正自己是不胖,隨意‘嗯’了一聲:“怎麼?”
“你可常去西越探望你皇姨?”
峻珩仍在看她,如果她不知他有男風之好,還當他是看上了她這張臉。
“兒時不時會去,後來大了要治這張臉,反而少了。”無憂心中冷笑,直定定的將他看著,眼一眨不眨。
峻珩臉色微僵,有些不自在,乾咳了一聲,端了酒壺給她斟了半杯酒,放下酒壺,二人相對,卻又是無話。
無憂看了一陣,突然問道:“你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嗎?”
峻珩持著杯盞的手一僵,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兒時那麼多事,誰還記得。”
無憂看著他將酒杯握得緊緊的手,漫聲道:“小太監長得蠻俊。”
峻珩手一抖,酒潑濺出來,溼了手:“誰年幼沒有一點荒唐事?”
無憂笑了笑:“你想和我成親嗎?”
峻珩以前和興寧接觸就沒有開心而散過,今天也沒指望得她好臉色,也冷了臉:“這由不得我想不想。”
“這麼說,還是要和我成親?”
峻珩悶頭,將杯中殘餘的酒,一口喝乾。
無憂把玩著桌上裝著半杯酒的酒杯:“可惜我對你的荒唐容不下。”
峻珩瞥了兩側立著的丫頭,手一揮,將她們退下,身體前傾,朝無憂靠近些,低聲道:“我那時不過是好奇,與那小太監並沒成事。不過我是皇子,這些事傳揚開去,實在不好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