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隻爪子搭上他的胸前,一吸鼻子壞笑道:“你就不怕我將你……嗯?那個啥……嗯?”
不凡眉頭微蹙,眉眼帶出些沒抑制住的笑意:“等你大婚以後,隨你怎麼。”
無憂一撇嘴角,突然按了他的肩膀,順勢一翻身,嘻哈笑道:“那還得一年,不等了。”邊笑邊去扯他的衣裳,嚇死他,讓他不敢跟她呆在一張床上。
不凡專注著幫她敷臉,沒想到她會突然亂來,竟被她****,按住,一雙小手在他衣裳上亂扯,亂拽。
正要去抓那兩隻正在胡作非為的小手,臉上一涼,敷在無憂臉上的溼巾掉了下來,反扣了他的臉,不禁苦笑。
雖然皇宮貴族家的女子,十二三歲便偷嘗男女之事是再尋常不過,無憂已滿十四,少女情懷也不足為怪,而自己又是她名正言順的夫郎,本是無可厚非。
然她終歸是身份特殊,早在幾年前便定下與北齊太子聯婚,所以這府中雖然給她蓄著五位夫侍多年,任她怎麼胡來,卻是不允許失/身。
她以前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任性妄為,做下許多荒唐之事,身子卻是清清白白的。
如果她當真是無憂的話,這三年在山裡,跟在她身邊的訓教嬤嬤不知是怎麼教導她的,令她變成這麼個性子。
然她的手徘徊在他衣襟周圍,就是半天不解去他的衣裳繫帶,不禁莞爾。
原來不過是虛張作勢……
這樣一來,他反而不再攔她,由著她胡來,揭了臉上溼巾,平躺著靜看著騎坐在身上的她,那雙笑得象月牙的眼,在月光下象聚了許多碎星,閃爍不定。
她的眼象極了他深埋在內心的那雙眼。
無論何時,她只要睜著那雙眼可憐巴巴的將他看著,不管她做下了天大的錯事,哪怕是將天捅了下來,他也會原諒她,包容她。
頂多事後用自己的身份,力所能及對她做更多的約束,儘量不讓她太過於的妄為。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不該對皇家的人存下一絲私情,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三年不見,這雙眼越加的漆黑清亮,與那雙眼越加的相象。
任她這時做著多荒謬的事,這雙眼仍清湛無雜。
他靜靜的凝看著,剋制著不抬手去撫摸她的眼。他喜歡撫摩她的眼,然那隻限於在她睡夢之中,她不會知道的時候。
無憂別手別腳的解著他的褥衣帶子,心裡焦急亂叫,快反抗啊,快逃跑啊……
偏偏身下的人一動不動,定定的將她看著。
心虛加不自在,開始後悔對他非禮,身子也開始發僵,尋思著找個臺階,自己滾下去來得實際些。
讓他下床,倒不如自己抱了被子爬上那邊軟榻。
手一抖,竟將死活不肯解去的繫帶拉了開來,衣襟在她的拉扯下滑開,露出裡面紋理分明,裸實精壯的胸膛。
無憂微微一愣,挪不開眼光,他除去著了衣裳的裝飾,也可以美成這般。
看歸看,手反而下不去了,尷尬的擠了個笑:“看著你挺文弱的,沒想到有這麼副好身板。”
他微僵,垂眼重新打量她。
是啊,她十四了,是到了會看男人的年紀了,不象以前,只會看張臉。
視線落在她面頰一角,即時眯了眼,凝視看去,眉目間柔和的線條瞬間崩緊。
無憂心口不由砰然一跳,身子緊崩崩的僵著,感到骨骼都痛,顧不上再裝什麼樣子,挪著身子,從他身上滑坐開去:“你……你當我什麼也沒說……”
“別動。”他驀然將她的下巴一把握住,抬了起來。
她微驚,抬眼正好觸上他審視的目光,深澗幽暗的眸子象是要看穿她的身體。
心跳得更厲害,她這張臉畢竟是掉下來時,突然變成這樣的,也不知冥王對她做的什麼手腳。
不知是不是以前看多了電視,認定不管是什麼法術,總有失靈的時候,難道這張臉……
“別看。”心裡七上八下的,抬手捂了臉,只露了一雙眼,又想著這麼攔他不許看,有些唐突,胡亂尋了個理由:“這臉太醜,別看。”
他飛快抬眼看向她的眼,慢慢開口:“你知道我不嫌。”
一字一字落入她耳中,待他說完,她整個心都在抖,恍恍惚惚。
無憂明知他這話對的是過去的興寧,心間仍忍不住有暖流淌過,愣愣的看著他的眼,被他壓下遮了臉的手掌也沒發現。
如果他當真是奉承她,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