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見太子,只能先回自己院子洗臉收拾,更換衣裳。
她沒回來時,管家急得在門口打轉,她回來了,反而不急著催她過去見峻珩。
從管家口中得知。
王妃匆匆尋她回來,確實是因為峻珩的到來。
峻珩前來卻不是為了來看她,而是帶了塊玉來叫她辨認。
無憂愣了愣,沒想到興寧還有鑑別翡翠的本事,而她在二十一世紀學的東西著實不少,對翡翠卻是甚少接觸,就連她自己的那塊玉佩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更別望能對其它的玉進行正確的鑑定。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見步行步,去裝模作樣的糊弄一番。
等她換好了衣裳,去到王妃那邊,下人卻說太子有急事要提前離開,王爺和王妃送太子去了。
峻珩這樣的行為對無憂是極不尊重的,無憂對有沒有見到峻珩無所謂,只是奇怪姨娘對這件事卻也全不在意。
去外面逛了一圈的千千湊到她耳邊,將剛剛聽到的一些八卦盡數倒給了她:無憂的醜顏是出了名的,恢復容貌也是最近的事,只得府中繆繆幾人知道,並沒外揚。
峻珩對這門婚事本就不熱衷,聯姻不過是國與國之間的一種政治手段,所以他雖然是奉旨前來商議大婚之事,形式做夠了就行,至於無憂的那張醜臉,不見勝過見。
他可以提前離開另外有一個原因,就是王妃的意思,王妃也無意讓無憂見他。
峻珩太子前來,王妃自然得派人去尋無憂回來,北齊要做夠形式,那麼她也不能失禮,該做的也得做,至於無憂能不能見著峻珩,她也不在意。
既然王妃不熱衷他們二人見面,峻珩自然是自中下懷,順杆而上,尋了個袋口,屁顛屁顛的走了。
無憂在聽這席話時,隱隱覺得姨娘不讓她見峻珩,該是另有隱情。
不管這裡面的貓膩是什麼,不見峻珩對她而言是好事,對這峻珩的無禮自是一笑而過。
然而當她望著眼前擺著的玉,卻是傻了眼。
她不會鑑別玉,但這塊玉上的圖案,卻不陌生,與她自己那塊可以組合的玉佩中的其中一個圖案有個六七成的相似。
王妃從外面進來:“這是北齊尋到的,這玉事關重大,所以齊皇明著是命太子前來商議大婚的事,其實是暗送這塊玉來的。你兒時就與峻珩不太合得來,所以我也就沒再讓他來見你,省得你看了他,心裡又不痛快。”
“謝謝娘。”無憂笑了笑,拿起那塊玉:“這玉……”
“這是你想找的那塊玉嗎?”王妃目光輕掃過無憂指間拈著的玉佩。
無憂暗中留意姨娘的神情,後者顯然對這玉並沒多大的興趣,心裡已有了想法,搖頭道:“不是。”
王妃對她的回答全無意外:“既然不是,就帶回去收起來吧。”拿了串鑰匙給她:“你既然回來了,這些東西也該你自己管著。”
無憂陪著王妃又坐了一陣,聽下人回稟說陸管事來了,便辭了王妃,帶著那塊玉回了自己院子。
見著陸管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打發了丫頭們出去,獨留了陸管事:“我今天撞上趙雅當街攔下不凡,要與他見面,不凡和趙雅是如何認識的?”無憂事前便打探過,陸管事管著王府和郡主府兩邊的跑動。
管這樣的事的人,靠的就是耳聰目靈,那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最為了解。
果然陸管事想也不想的為無憂解惑:
“峻珩生性閒散,被封為太子,純粹是因為身為長子。別說其他皇子不服,就連朝中大臣也有異意。齊皇為了服眾,便令太子出征,拿些功勳回來服眾。於是太子便插在了公子們的軍中任元帥,說白些便是借公子們的東風,撈些戰功。紇公子在公子們軍中兩年,和太子自然也熟識。”他口中公子,是興寧的兩位哥哥。
無憂皺眉,說了一大堆,對不凡和趙雅的事卻是半字沒提,“這和趙雅什麼關係?”
“趙雅一心想嫁峻珩,而番王骨子裡卻看不上峻珩,想扶持的反而是二皇子峻熙。峻珩對番王自是有看法,而峻珩此次來,又是奉旨來與王爺和王妃商議與郡主的大婚之事。在這節骨眼上,峻珩豈能見趙雅,所以想必趙雅是想透過紇公子來見峻珩太子。”
無憂微微挑眉,是嗎?心裡雖然對陸管事的說法有所懷疑,卻也不便當面表示什麼,令他退下。
取出貼身收藏著的一個小小的錦囊,錦囊裡裝著那塊一直跟隨著她的玉佩,熟練的拼出一個圖案,與峻珩送來的那塊,一手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