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你刀下的人是什麼身份。這件事,在下會請王爺和王妃上報齊皇,該如何定奪,齊皇自會衡量。”
趙雅臉色瞬間刷白如紙,直直落上無憂含著譏諷的眼,像被鋼針刺過一般,這丫頭……
看著不凡抱著無憂轉身,明白他這一走,將意味著什麼,閃身將他們攔下。
無憂雖然對不凡,心生了間隙,但能不能過這關,還得靠著他。
頭靠了他的肩膀,出奇的安靜,他這份安靜反而叫不凡心裡越加不安。
低頭看了看她輕顫著的長睫,重新抬頭,臉上是從未有的冷:“讓開。”
趙雅見他連尊稱都舍了,心更沉了下去,指了無憂手中攥著簪子:“你讓她說出這簪子的來歷。”
不凡將視線移開,抱著無憂,從她身邊繞開,走向門口。
“不幹嗎?難道說你根本知道她是個假貨。”趙雅冷哼:“看來,你根本是對這個假貨動了心,才有意包庇。”
不凡腳下一頓,低頭看著無憂蒼白的臉,又邁步前行。
無憂心裡一顫,抬頭向他看去,恰好對上他凝看著她的眼,他眼底深處黑雲一層壓一層,終是看不明白:“是我皇姨賜的。”
他眼裡有一抹微詫一閃而逝,在門口停了下來。
無憂與他四目相對,一直沒再挪開,表面上已然乖巧柔順,心緒卻是一層一層緩緩壓上來,將她整個心房攪出千層浪。
原來他根本沒相信她是興寧……那麼他這些維護圖的又是什麼,難道當真只是興寧的這個身份地位,只要是個人,無論是不是原本的興寧,都不重要?
她輕舔了舔唇,轉頭平視向趙雅,緩緩開口:“不知你那隻簪子儲存得可還好?”
趙雅訝然,飛快地睨了不凡一眼,後者仍是一臉淡漠,不甘心地問道:“你可說得出,是何時賜的,為何而賜?”
“我五歲那年,北齊和西越再次議和,當時前往西越的使者是你父親,而你隨了你父親同往。
皇姨只生過一個女兒,因身體從小不好,養在後宮,因為怕養不活,所以收了幾名朝中重臣的女兒為義女,也封作公主,那年皇姨打造了一批簪子,作為封賞的禮物,能得這簪子的就將受到公主的待遇,當時所有公主都得了,我也有幸得了一支,而你去的正是時候,皇姨為了表示與北齊議和的誠心,也賜了你一支。”
無憂含笑說完,心卻像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一滴一滴地在滴著血。
當年賞賜這簪子時,她也在場,可是所有人都得了,母皇唯獨沒給她。
為這事,她出了母皇側殿,偷偷地哭了好久,但怕子言為她難過,就埋在了心裡。
正文 076 坦然相告
那時的九憂被冷在後宮,對外卻說的是身體不好,多要靜養,所以才不四處走動見人,也正因為這樣,逢年過節,母皇才會讓她前去請安。
無憂眼角餘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不凡眼中竟似閃過一抹刻骨的刺痛,繼而被一抹失望代替。
她轉頭再看他時,卻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她可以確信自己所見並非幻覺,只是不明白他為何而痛,又為每而失望。
不凡冷睨著愣在那兒,再尋不到理由為難的趙雅:“你好自為知……”
守在門口的洪凌睨了眼不凡懷中的無憂,目光掃過無憂手臂傷處,默默的扶好馬頭,方便不凡上馬。
“我有騎馬來……”這什事到了這一步,趙雅這裡已無需理會,她也不必再跟他裝什麼曖昧,這點傷對她而言,只是身上痛一回。
“血還沒止住,不要用力的好……”
不凡不放開無憂,腳尖在馬蹬上輕輕一點”身體已經飄飄的穩坐在馬上。
她赫然抬頭向他看去,只是尋常的一句話,卻壓上她心底一處柔軟處。
過去出去執行任務,也不是百分之百成功,失敗了絕大多數的代價都是九死一生,那時的她,無論是手也好,腿也好,身體也罷,身上不管哪裡受傷,都是流著血,還要逃上一陣,或者開上一陣的車,直到安全地方,才有崩帶用崩帶,沒崩帶,在衣衫上撕一條布條,隨便包裹捆綁,再開上個把兩個小時”甚至更久的車回到家中才作處理。
那時,何曾有人在意過她身上的傷。
念頭剛過,忙斂神將這些不該有的感動萌動打散。
哪能這麼嬌氣,無憂心裡雖然反駁。
這一怔神之間,已被他放在身前馬上,身體被他溫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