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心裡不痛快的古怪嗜好?”王妃想了想,笑了:“還真象這麼回事。”
“他可有光顧過我們王府?”無憂偷看著王妃臉色。
“豈能沒去過,你爹都親自帶兵捉拿,可是鬼影子也不曾見著。”
“可少過什麼?”
“這到不曾。”
無憂挑了挑眉,不再多問。
回到王府,千千已隨著無憂的護衛隊從另一條路到達王府,在二門口巴巴的望著她。
無憂領著千千回到寢院,下意識的抬頭瞥了眼屋門口的桂花樹,樹梢上果然掛了塊手帕。
手帕掛的位置有些損人,家中普通的梯子絕對搭不上去。爬上去吧,如果不能身輕如,保證還沒靠近手帕,就能將那條樹枝壓斷,然後再和手帕一起跌下來,雖然可以拿到手帕,卻免不了要接接手骨,或者撐撐柺杖。
這院子裡固然不缺有輕功的人,但如果對方當真就是銀狐,那她和銀狐有瓜葛的事揚了出來,被官府定為捉拿銀狐的線人,以後去哪兒,都少不了被人盯哨,自己以後的行動也諸多不便。
暗罵了聲:“見鬼。”
思量著以自己的本事,爬上樹取到那方手帕,不至於壓斷樹枝,但一個郡主爬樹,目標著實大了些。
而且興寧雖然箭術好,但並不會武,她這一爬,可就漏了餡。
不動聲色,等晚膳後才拉了千千,問道:“你能不能帶根竹杆爬樹?”
千千迷茫的點了點頭,不明白爬樹為什麼還要帶竹杆。
無憂隔著窗格,將桂花樹上的絲帕指給她看:“你爬到那樹杈上,把那帕子給捅下來,不過不能被任何人看見。”
千千一整衣裳,轉身就走。
到了門外,打發了院子裡的下人,又閒晃了一陣,確認院子裡再沒有別人,驀然向桂花樹,跑衝幾步,單腳在地上一點,身子便飛向樹杆,半空中一旋身,雙腳在樹杆上一蹬,借力向上斜飛,伸手間,已經那塊手帕摘下,輕飄飄的落地,動作乾淨利落。
無憂在窗後看得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千千還有這麼好的輕身功夫。
直到千千進了屋,突然感到院子一角的有些異樣,尋著方向望去,只看見樹梢上只得一處樹葉輕搖。
千千取下的手帕果然是那夜所見,上面繡著的白狐憨態可掬,極是可愛。
帕子中另裹著一張草紙。
無憂無語的望了迴天,這賊當真是寒酸了些,雖然不是傳遞情,卻也不至於節約到用草紙傳。
以他的吝嗇,讓無憂甚至擔心這張草紙是否做過某種用場,兩根手指拈著草紙一角翻來覆去的細細看過,確認沒有異常物體沾付在上面,才放心往上面的圖案看去。
照圖案線條粗細來看,應該是用千千的那隻小炭筆所畫,不過畫出來的東西如同小兒塗鴉,完全看不得了。
一個圓不圓扁不扁的太陽爬過一座山,又爬過一座山,在第二座山腳處的樹林邊有兩個更夫,正在打更,更夫更是被他畫得人不人,鬼不鬼。
其中一個更夫的眼睛大得出奇,眼珠子斜挑挑的望著某處,那處有扇門剛剛開啟,有小鬼探頭。
千千看了半天,沒看懂什麼意思,點評道:“這人想人浪漫,以繡帕、詩畫傳情。苦於不會寫字,所以以畫代字,偏偏又不是畫畫的材料,畫出來的東西,不但畫功上委實丟人,就連審美和想象力上也是屬於下下下三濫。”
點評完了才想起,這些東西是無憂叫她去取下來的,眼珠子轉了半圈,定在了無憂臉上,忙捂了嘴:“他該不會是郡主的地下情…人?”
無憂橫了她一眼,找情…人也不能找他那樣的,嘴上莫的一麻,象是那日被他咬過的感覺,臉泛了紅,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這仇不能不報,湊到千千耳邊吩咐了幾句。
千千一臉迷惑的去了。
無憂笑嘻嘻的看著那方草紙,“後日嗎?後日子時就可以得到三百金珠。”
這幅圖畫的雖然醜些,意思卻是不難猜。
太陽連爬了兩個山頭,也就是兩次起落。更夫只有夜間才會撞鬼,這更自然是打的夜更。而小鬼剛剛探頭,那門自然是鬼門關,而鬼門關是子時方開。
第二天去和神棍鳳止相親,意外的還見到了另一個人……常樂郡主的五夫—惜了了。
這是無憂第一次正式與惜了了見面。
與一個男人相親,卻帶著另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跟自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無憂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