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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這樣啊,那裡面坐吧。”

“不了,就幾句話,就在外面說了就行了。”王妃回頭望了無憂一眼,對開心道:“無憂在車上,去陪她說說話吧。”

開心抬頭望向院外馬車,與趴在車窗上的無憂目光一對,臉上的吊兒郎當頓時去了一半,多了幾分憎惡,又回頭對上母親擔憂的眼,馬上重新笑了起來,站起身,抬了雙手,捂了兩鬢,往後順了順亂蓬蓬的頭髮。

原本很傻的動作,竟被他做得很是瀟灑,雙手叉著腰懶洋洋的晃到車窗前,趴上車窗,眼斜斜的睨著無憂,象在看一件讓人很厭惡的東西:“喲喝,這臉還當真復原了。不過在街上啃了了的時候,怎麼不用這張臉?”

院中三人一起向這邊看來,無憂臉上就一個‘囧’字,咧嘴笑了笑,湊近些,也趴在車窗上,與他眼對眼:“你姓什麼?”

開心垮下臉,重哼一聲,不答。

二人不再說話,一人趴了車窗一頭,中間隔著一尺的距離,你瞅著我,我瞪著你,彼此都沒好臉色。

隱約聽見樹蔭後傳來一些斷斷續續含糊的話語:銀狐好象已經出過手……五日後……峻珩……防著銀狐……之類的,不過聲音壓得實在太低,沒辦法聽明白,這些不連貫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憂聽到‘銀狐’二字,不由的認真聽去,可是他們聲音太小,風向又不合適,實在難以聽清,正想把耳朵再豎一豎,聽得明白一些。

對面少年不耐煩的開了口:“你娘叫我來陪你說話,你說吧,我聽著。”

被他這麼一打岔,那邊的聲音更聽不見,無憂暗暗有些著惱,不過聽不見了,也只能作罷,把心思收回來,又開始研究對面趴著的人。

這人長得確實相當好看,他所站的位置,面龐正好對著陽光,正對強光的臉,最容易暴露缺陷,顯得蒼白,而他那張臉對著陽光,反而象是吸收了太陽光一般耀眼,吸人眼眸,那頭亂蓬蓬的頭髮絲毫不覺得邋遢,反而將他襯得神采奕奕,隨意而不羈。

只是這張好看的臉上每個角角落落都寫滿了對她的厭惡。

照王妃見他爹的情形看來,兩家關係還算不錯,為什麼他會如此憎惡興寧,而且憎惡的程度已經到了在身為公主的姨娘也不加以掩飾,或許他不是仗著有個和王妃關係不錯的爹,只怕早被砍了十次,八次。

無憂慢慢挑了眉,擠了個笑:“你是我的夫郎嗎?”

“現在是。”他懶洋洋的半眯著眼將她看著,沒因她的話引起任何激烈反應:“不過或許過些日子就不是了,這種事,誰知道呢?”

“你姓什麼?”無憂笑嘻嘻的用手撐了下巴,照他這態度,確實不好說,沒準什麼時候,姨娘忍不得了,就把他踢出郡主府。

他閒懶得象是快閉上的眼瞬間睜大,繼而又再眯窄:“你是不是想找事?”

無憂一眨眼,她是真不知他姓什麼,只不過是半玩笑,半真的順便探點口風,免得一會兒姨娘問起來,自己說不出來。

然而一個姓能讓他這麼大反應,倒是有趣,眉稍又是一挑,沿著窗臺向他湊近些,接著笑問道:“你姓什麼?”

開心臉色頓時黑了下去,撐起頭,眸子裡已燃了兩撮小小的怒火:“你再問一句?”

無憂哪能怕他,正要開口,一個婦人聲音傳來:“小白,你娘在家嗎?”

開心裂了嘴角,偏頭低罵了聲:“該死。”

“小白。”無憂笑得有眉沒眼,向他趴近些,故意拖著聲音:“白……白……”

開心一張臉烏雲滾滾:“你敢叫出來試試。”

“不就是個白開心嗎?這字挺好啊,白開心……你爹可真會取字……”

“你……你這該死的丫頭,你等著……”開心怒不可遏,跳出起來,要去車裡揪無憂,無憂忙向後縮開。

他手剛動,一個大巴掌在他頭頂蓋下,開心的頭順著巴掌的力道往下一磕,在車窗上碰的‘砰’的一聲:“怎麼?老子給你起開心,想你一輩子開開心心,還錯了?”聲大如雷鳴。

開心‘哎……呀’一聲,小聲嘀咕:“什麼爹嘛,開心固然好,也不想想自己姓啥。”

捂著額頭抬起頭,對上無憂幸災樂禍的笑眼,怒氣上湧,眼裡頓時噴了火,又要伸手入窗去拽無憂:“你這死丫頭。”

還沒來得及發作,又是一個大巴掌扣了下來:“媳婦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兇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開心的頭在車窗上又是一磕,不過再抬起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