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不凡,玉姐朝她眨了眨眼,“你小丫頭能讓紇公子這麼上心,真是好福氣,有他捧著,你這輩子算是掉不到地上。” 無憂神色微黯,她與不凡是有緣無份。
“有些男人啊,你越是想去弄明白,越是弄不明白,折騰得多了,自己累死不說,確沒將他看透一星半點。不如糊塗些,只要他待得你好,就行了。”
無憂細細嚼著她的話,再看玉姐,那張漂亮張揚的面龐,坦然豪爽,不由感嘆,可惜了她生在那樣的地方,誤了終身,如果只是尋常家女子,誰娶了她,才叫福氣。
“玉姐可有喜歡的人?” “我家那口子,是典型的說一套,做一套,不提也罷。” “玉姐成家了?” “也不知算不算呢……”玉姐難得的臉上微紅,“反正就那麼過吧。”
無憂更是好奇,什麼樣的男子,才能擄得她的心,“難道他說一套,做一套,你不也不介意?”
“他說的,都是我愛聽的;做的只要不沾花惹草,爺們們的事,由著他去唄,只要他知道回來就行。”玉姐眉稍輕揚。 “如果他不回來呢?”
“那我就去找他,走到天涯海角也把他給揪回來。” 無憂默然,走遍天涯海角也不知能不能尋得到……
有長寧和無憂見面這事,‘培田村’今天不開門營業,各姑娘懶懶洋洋的散在小院子的各角落,或下棋,或嗑瓜子,談談笑笑,生生將樸實的小樓,點綴得花裡胡哨。
玉姐拖著無憂,掃了眼小院,滿意的點了點頭,才領無憂在院中的小桌前坐下,叫人奉上好茶。
無憂捧著茶盅,笑嘻嘻的東看西看,好象是個不醒世事的小姑娘,實際上是條件反射的將周圍情形看了個明白。
那些漫不經心在院中戲耍姑娘,看似散漫,東一團,西一堆,其實是將院子護了個實在,而且能放眼遠處,絕不可能有人在她們眼皮下胡來。
‘培田村’果然不簡單……
不到一盞茶功夫,長寧由另一個婦人領著前來。 婦人肩膀上也繡著朵盛開的牡丹,那朵牡丹經比玉姐肩膀上的略小,花瓣也稍些少了些,欲放不放,可以看得出,地位在玉姐之下。
長寧掃了眼坐在無憂身邊的玉姐,不滿的道:“北齊真是比我們南朝面子大些,我再三相邀玉姐去迎我一迎,只推出事務繁忙,抽不出身,卻巴巴的去迎了常樂。”
玉姐神色不變,笑道:“公主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掙的是男人錢,我們這一趟就能在紇公子手上撈到不少銀子,而公主一個女人家,這銀子就……難掙多了。既然我掙了他這許多銀子,怎麼也得多給人家些面子,人家紇公子親口本相求,我怎麼好不去。”
長寧臉色一沉,“我的銀子不好掙,難道紇不凡就能日日泡在這裡?”
“哎喲,長公主,看您這話說的,如果紇公子能泡在我們這兒,我還能金盆洗手?死活攥得他給我個妾侍做做。”
“也不看看,你什麼年紀了,還能給他做妾侍。”長寧冷哼一聲。
玉姐大眼一眨,突然摸著臉,轉向無憂,“我看上去,很老了嗎?” “玉姐年輕美貌,怎麼可能老。”無憂忍了笑。
玉姐長鬆了口氣,朝無憂拋了個媚眼,“我就說嘛,我還覺得我這兩年年輕了些。”然後故意壓低聲音,對無憂道:“告訴你啊,其實我和長公主同年呢。她總這麼拉長著臉,過兩年,還不知誰老呢。”
無憂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 “玉婉如,你放肆。”長寧氣得發抖。
玉姐揚了揚眉,並不怕她,‘培和村’的人不受任何國制約束,長寧是南朝的公主,她如果不高興,完全可以不買她的賬,不過在外面跑江湖的人,自不願多結樑子。
“哎喲,今天是來議和的,這議和書還沒簽,跟我開哪門子的戰哦?“接過丫頭剛剛送上來的清茶,遞給長寧,笑道:“今天二位是客,我也不能不掏點私藏的東西出來招呼二位。這茶,是我前些天才求著惜公子親手撿的,這可是我個人奉上的,與‘培田村’沒半毛錢關係。”
無憂接了新茶,聞了聞,道:“我是說,這茶香怎麼這麼熟悉,原來了了是給玉姐撿的茶,我還幫著撿了些呢。”
“惜公子肯教郡主挑茶,說明關係不錯,有機會幫我在惜公子那兒美言幾句,幫我再挑上些,可好?”玉姐上次見了她和惜了了一次易容前來清平就料到他們二人關係極好。
“好啊,不過他性子怪得很,允不允,我就不能保證。”無憂說完一擠眼,“他不肯挑,我幫你挑,就說是他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