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出聲。 ※※※※※※※※※ 北齊和南朝暫時休戰,但南朝大軍退出清平,回到南朝邊境,便不再撤離。
所有人都知道,長寧是想盡量拖延時間,等新的糧草到達,就重新發動進攻。 而北齊這方也抓緊加強防事,並不強攻。 長寧擔心北齊乘機進攻,修書來要求雙方暫時議和。
峻珩看了書信,二話不說的答應,約了雙方見面簽訂議和書。 無憂對峻珩的決定,一笑而過,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這麼好的機會,不乘火打鐵的追擊,反而讓對方休息喘氣。
主帥決定了的事,身為軍師的不凡,也不多說什麼。 無憂坐在上座,似笑非笑的看著不凡。
峻珩軟弱懶惰也就罷了,不凡竟不力勸藉此機會痛打落水狗。
不凡只當沒看見無憂的異樣眼光。
等眾人散去,只剩下峻珩和無憂二人。 峻珩見無憂坐著不動,只得上前問道:“郡主可是有不同的想法?” “為何不乘機追擊?”
“他們人多……” “糧草不足,人多不是更容易軍心渙散?”
峻珩不敢看她的眼,看著她手中仍捧著的青瓷茶盅,“我們守城可以,但出兵……我們手下沒有可以與長寧一拼的武將。”
“鬼面呢?”
峻珩臉上露出一些尷尬,“我手上資金,不足以再請他出戰。” “叫那些買官的捐,不就行了?”
“他不要金銀,只要礦……而且,上次一戰,他傳了話來,說短時間內不再出戰。”
“是麼。”無憂放下茶杯,走向帳門,往遠處桫欏林方向望去,鬼面手臂有傷,自然不能出戰,不知他手臂上的傷,如何了。
從軍營中出來,走向自己的馬車,見不凡背對著營門站在樹下,他墨黑的長髮與玉白的髮帶一同隨風揚起。 無憂站定,靜靜的看著他。
自從那晚罰了清兒,他就沒再回過府中,如果不是她身為婉城的城主,與長寧議和的事,她得象徵性的參與,還見不著他的面。
道歉的話,仍是說不出口,轉了方向,從另一頭走開。 他轉身過來,淡道:“明日的議和,你不要去。”
無憂轉身回來,迎著他的視線,笑道:“是怕我防礙你們?”他不勸止峻珩,豈能不是因為他與長寧之間的私情,不想將長寧逼急。
“你是我的夫人,能防礙著我與她什麼?”他神色溫柔,好象他們之間並沒發生過幾天前的那場不快。 “明天我得去。”夫人?興寧才是他的夫人。
無憂雖然這樣想,但這句話卻仍讓她心裡一蕩,但她必須見見長寧,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放心,你們敘情,我會當看不見。” 說完接著走自己的路。
手腕一緊,被不凡趕上來握住,她即時怔住,腳再也邁不出去,裝出來的笑,隨之褪去,心頭皺巴巴的難受。 與鬼面幾日歡 好,卻總覺得鬼面如他一般,對他非但沒能淡去,反而更加放不開。
怕剋制不了情緒,僵著身體,不敢回頭看他,握著她的手腕的手很熱,熱得象燙穿了她肌膚,直竄進她的血脈,將她全身的血液一同蒸熱。
風拂開她耳邊髮束,他突然向她挨近,唇貼向她耳後那顆小小的血痣。 “你,怎麼偏要這麼想?”他的聲音暗啞。
無憂怔了怔,偷看向把守營門的官兵,官兵哪敢看他們,早將視線調向別處。
“你被我捉 奸 在 床,能讓我怎麼想?”無憂瞪他。
“捉 奸 在 床?”不凡想著那日情形,他和長寧的關係,還真沒辦法與她解釋清楚。
“難道不是?你們都擠在一張榻上了。”話說了口,無憂險些咬了舌頭。
這話說的,倒象是在審訓在外面偷腥的丈夫。 “當然不是。” “不是,那能是什麼?”無憂撇臉,當怨婦就當怨婦吧,強過被活活憋死。
“如果我說,我與她一見如故,情如姐弟,那日不過是敘敘舊,你可信?” 今天狀態很不好,明天加更……
236 和好
無憂摔開他的手,相信他,母豬都會上樹。 不凡苦惱了這許多天,這時看著她的臭臉,心情反而變得很好。 “路上小心。”
無憂上了車,把窗簾揭開一條小縫,往外張望,恰好與不凡四目相對,後者眼角化開淺笑。 象做賊被人捉了個現場,忙將窗簾按了回去,捂得實實的,半溜著眼珠子。
這算不算是和好? 得出了這個結論,這些天壓在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掀了開去。 長吁了口氣,又去揭簾子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