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峻言和小公主卻被從火裡抬出。
他們出來時,峻言是以一種保護的姿勢,將小常樂緊緊護在懷中。
峻言的頭髮,手臂,後背被燒得難辯完膚,
兩小好不容易被人分開,峻言一動不動,看不出生死。
小公主只得肩膀和手臂被燒損,但雙目緊閉,面色泛青,唇角噙著一絲墨黑的血跡。
平陽公主抱著小公主,失聲痛哭。
長寧從小在宮中,看得出小常樂是被毒殺,再看全無動靜的弟弟,只道他已遭不幸。
心痛如絞,怎麼也沒想不到他對他的小妻子竟不離不棄,情深至此。
後來見平陽將峻言裝入一個木箱中,差人送走。
平陽公主在末央宮中葬下小公主,又從灰燼中扒出一具小太監的屍體,放入本該屬於駙馬的墳中。
峻宣覺得事有蹊蹺,等平陽離開,仍從暗道潛出宮,暗中查探,竟查不到絲毫線索。
峻言如同在人間的化去。
她身上有傷,又連日奔波,終於支撐不住,逃回齋堂養傷。
心想,鞦韆是峻言為小常樂所架,如果他在世,說不定會回來這裡。
然而她一等幾個月,峻言全無音訊。
直到舅舅傳召,她才不得不回了南朝。
後來傳聞平陽的女兒興寧,向西越女皇討要了封號,改興寧為常樂。
接著便在此封地建府。
這時距那場大火已經事隔三年。
總覺得這件事,另有蹊蹺,於是偷偷潛入婉城。
月夜下,她看見鞦韆旁的白衣少年,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一時間忘了顧慮,急奔出去,低喚出聲,“言弟。”
她分明看見少年身體一僵,但當他轉過臉,她卻怔了。
面前的少年,如同被磨去光潤表皮的珍珠,沉暗無光。
與她記憶中靈秀無匹的二弟辯若兩人。
少年看了她半晌,卻一垂眼,淡淡的道:“姑娘認錯人了。”
說完轉身就走。
“別走。”她搶上前,向他的手臂抓去,他側身避開。
然就這麼一動,長寧發現他的左手臂,一直垂著,沒做過一點動彈,想起三年前被從火堆裡抬出來的峻言。
左邊肩膀和胳膊被燒得不成樣子。
鼻子一酸,淚湧了上來,“你忘了娘和弟弟們怎麼死的?她死了,難道你就要跟著她去死。”
他默了不答,只看眼前的鞦韆。
“就算你天天看著這鞦韆,她也活不回來。”她強忍著,不讓淚滑下。
少年死水般的眼,終於湧了湧,半晌才道:“就是不能忘,才想你好好的活下去。你已是南朝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