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的人。
在看見無憂守著照她模樣化妝的侍兒就知道不妙。
他是皇家的人,自然知道皇家顏面的重要性,再說常樂是天女轉世,被諸國君敬奉的,豈能容人做為性 奴玩樂。
他過去做這事都極為小心,雖然夜夜令侍兒扮成常樂的模樣,但都只限於床幔裡,下床必須抹了妝去,除非無人知道的民家小院,才敢大肆胡來。
今晚心裡存著心事,到了常樂府後,就匆匆離去,也忘了交待在這裡不可以做這事。
豈知這一疏忽,便被常樂抓了個現場,暗暗叫苦。
指著拿丫頭和小廝當替死鬼,打死在常樂面前,算是圓了她的臉面,把這事含混過去。
不料,實在是低估了常樂的面子,聽了這話,額頭上冷汗涔涔,兩膝不住的抖。
大丫頭替峻衍死,就是為了保家人,現在因為她一句話,連九族都誅了,哪裡還肯當這個替死鬼,掙開來拖拽她出去的護院,趴在地上不住磕頭,沒兩下,額頭上就見了血。
兩個護院,一邊一個抓住她的胳膊接著往外拖。
“奴婢罪該萬死,郡主饒了小的家人吧。”大丫頭哭喊著,急得聲音都變了,“奴婢也是被逼著這麼做的……”
床上少年,也嚇得滾下床,拼命磕頭。
“你……你別相信她。”峻珩神色慌亂。
無憂抬了抬手。
護院放開手,大丫頭爬了回來,一個勁磕頭,道:“是太子逼著奴婢做的,如果奴婢不這麼做,他就要殺我全家……”
峻珩上前,一撩長袍,抬腳照丫頭的太陽穴踢去,他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這一腳下去,丫頭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嗖地一聲,他只覺小腿上一痛,被一股突然來的力道扯拽著褲腿向身後帶去,他踹出的力道,生生被帶了偏去,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坐倒。
低頭見一支烏金短箭緊貼著他的小腿釘在地板上,還沒回過神,聽見無憂冷聲笑道:“想殺人滅口?”
接著咽喉上被一物頂住,
垂下眼瞼,見無憂手中握玩著一把小弩,手摳著扳機,箭尖抵著他的喉嚨,只要手一鬆,便能躲穿他的咽喉,剎時面如縞紙。
“小心……”
無憂笑了笑,那笑卻讓峻珩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你難道敢殺我?”
無憂向他湊近,以只有他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你不過是一個假冒的天女夫君,又做出這等辱我之事,殺了你,全天下國君,只會拍手稱快。”
“你胡說。”峻珩如色如縞,手指禁不住的發抖。
無憂掃了眼他的手指,笑了,“你真以為我認不出我的夫君?你說如果天下知道你父皇弄死了我的夫君,又弄了你來冒名頂替,會如何對待你們父子?”
峻珩掃了眼左右,壓低聲音,“沒證沒據的,你怎麼能青口白牙的胡說八道?”
“我胡說嗎?”無憂眸子微窄,嘴角浮上一絲譏笑,慢慢直起身,“要證據麼?我會當著全天下君王,舉證給你們看。”
峻珩整個人垮了下去,再沒了氣焰,“你……你要怎麼樣?”
他雖然濃包,卻不蠢,既然她能分出他的真假,光是這一條,足以讓北齊被踏為平地。
可是這些年來,她一直不揭露,卻等著捉到他的錯處,才來揭這陳年舊事,必是對他有所圖。
無憂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令護院將大丫頭和侍兒帶下去關押起來。
又退去眾人才向峻珩勾了勾手指。
峻珩忙撥起烏金小短箭,爬了起來,湊到她面前。
“我要鬼面。”
“這……”峻珩面露難色,見無憂面色一冷,忙道:“鬼面並不受令於我。”
無憂冷哼一聲,“誰不知道,太子的功績是鬼面幫你打下的。”
“實不相瞞,他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銷災的人。”到了這份上,峻珩也不敢騙無憂。
無憂微微一怔,感情鬼面和自己還是同行。
“那你給我引見他,我與他交易。”
“他只收唐趙二國的礦山為酬勞。”據峻珩所知,常樂在趙唐的地頭上,沒有礦山。
“好大的口胃。”無憂汗顏,“那這次戰略,你是否也要與他交易?”
“……”峻珩遲疑不答。
“既然如此,太子自求多福。”無憂起身。
“自然是要與他交易的。”峻珩怕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