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干戈為玉帛。”
“好。”祥雲公主將手一拍,“傳言不凡有小諸葛之稱,果然名不虛傳,我看可行。二位皇子認為呢?”
峻衍本是沒什麼主見的人,聽人說好,自是跟著說好。
峻熙冷看著不凡,半晌才笑了笑道:“軍師,果然高招。”
他明知不凡是借永城之戰,將自己支開,但確實尋不一以更好的辦法。
靖王點頭,“此計果然行得,越之對永城地勢熟悉,就由越之隨二皇子前往永城。” 越之上前領了命。 眾人分派好各自任務,也就各自散了。
無憂自是隨著不凡和峻衍回‘常樂府’。
峻珩的太子殿與‘常樂府’一牆之隔,各有門戶出入,又有小門相連。
無憂回府沐浴更過衣,便朝著太子殿而去,這是她頭一回踏入他的門檻。
她初初來這世上,便看見峻衍正將三十二侍往府裡蓄,到了廊前卻止了步,上次在別院看見的淫穢場面歷歷在目。
他好男風,這三十二侍蓄來做什麼,自是再明白不過,胃裡一陣翻滾。
院裡的丫頭,冷不丁看見她, 都嚇白了臉,跪下身要喚。
無憂抬手止住,不讓她們出聲驚動峻衍。 雖然對峻衍的行為憎惡,但又暗暗希望他將那場色 情戲碼在這裡再上演一回。
這次,她可就不會象上次那樣落荒而逃,而是上前將他捉個現場。 那麼他們之間就可以談上點條件。
哪知進了太子殿,卻只得幾個小丫頭在清掃屋子,而不見峻衍的身影,問下人,居然無人答得出來,只是說看見他出府去了。
無憂擰了眉頭,掃視了眼四周,他平時不在這裡住,這房子竟也修得富麗堂皇,委實奢侈,不由的搖了搖頭。 在外屋尋了張椅子坐下。
丫頭們緊張得直哆嗦,忙沏茶的沏茶,拿點心的拿點心,不敢有絲毫怠慢。 照理,峻衍不在,裡間的不該有人。
無憂坐下不久,聽見裡間有聲響傳出,不由起了疑心,向身邊服侍著的丫頭看去。
丫頭面色一變,白了臉,不敢看她。
無憂越加覺得裡面有問題,站起身,放輕腳步往裡走。
丫頭想攔,被她冷眼一瞪,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無憂不理跪了一地的丫頭,快步走到裡間,發現聲音竟是從床上傳出。
定眼看去,大白天的,居然把床幔拉得實實的,委實詭異。 不再猶豫,上前將床幔一掀。 床上竟睡著一人。
見床幔掀開,忙爬起身,於床上跪倒。
那人長髮披散,雙手捂著低埋著的臉,裹在被子下的身體,抖個不停。 無憂立在床邊打量了他一陣,驀然攥了被子邊緣,用力一拽。 那人不敢與她對扯,只得放了手。
被子揭開,果然如無憂所料,那人全身赤 裸,身無寸縷,從瘦小的身體可以看出,他年紀尚幼,還沒長成。
眉頭緊緊擰起,“把手放下,抬起臉來。”
那人不敢不從,只得慢慢放開手,將臉抬起來,仰向無憂。
無憂拿起床邊放著的一把玉如意,挑開他的頭髮。 那張慘白無色的臉,果然畫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無憂冷哼一聲,向身後跪著的丫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稟……稟郡主,太子夜裡必須有人陪睡,方睡得著。”雖然太子與常樂郡主有婚約,但大戶人家,有幾個暖床的侍兒,不是什麼稀罕事。
俊珩要人陪 睡,她不在意,但絕不能是這張照著她的樣子畫出來的臉。
“這張臉是怎麼回事?”
“是……是……是太子對郡主情深……”
無憂一眼橫過去,丫頭後面的話,生生嚥了下去。
“請郡主饒命。” 床上少年面色死灰,將臉埋得更低,如果不是強行撐著,早癱了下去。
無憂不再理她,用玉如意抬了少年的臉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叫畫兒。”
無憂撇嘴,連名字也起的這麼嗔人,
“你多大了?” “十……十二……”
無憂暗罵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既不叫畫兒穿衣,也不讓他離開,走到一邊軟榻上坐下。
看著床上弱不禁風的少年,唇邊露出一絲別有用心的笑意。
峻衍一個人匆匆而行,進入一處密林,突然聽見身後有踩斷枯枝的聲響。 臉色一變,轉過身,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