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進了林子,只引起極小的騷動。
守林口的隱衛見是她,放出訊號,林中片刻間恢復死寂一般的靜。
無憂直奔鬼面石墓,點燃火把,墓中無人。
所有擺設與她離開時,一般無二。
走向小玉棺,輕拈棺前墨梅花瓣。
花期已過,這裡的墨梅花也是不分季節,持續花開。
輕抿了唇瓣,將火把插 到牆上燈架。
站要小玉棺前,猶豫了好一會兒,眸色一沉,用力推開棺蓋。
結果裡面裝了半棺材的乾枯墨梅花瓣。
探入進棺,裡面除了花瓣,再無其他,根本連衣冠冢都算不上。
皺頭微皺,合上棺蓋,出了石墓,拉響金鈴,喚來秋娘。
“鬼面呢?”
“夫人,主人沒有回來。”
“他什麼時候回來?”
“主人派人傳過話,說這幾日不會回來。如果夫人要尋主人,秋娘代夫人捎信出去。”
“這時候捎信出去,什麼時候能有回信?”
“最快也明日午時,至於主人能不能回來,就不得而知。”
無憂蹙眉,她根本沒時間在這裡等到明天午時。
“算了,我下次再來找他。”
“秋娘定會帶信給主人,說夫人來過。”
無憂一個叮嚀,冷靜下來,這麼貿然前來,向他詢問寧夫人或者子言的事,豈不是將自己的身份挑到了明處。
幸好他不在。
吸了口氣,點了點頭,“好。”
“夫人可還什麼話,要秋娘轉告主人?”
“沒有了。”
無憂怕被秋娘看出蹊蹺,不敢再呆,匆匆往林外急走。
到了林邊,突然聽見踩斷枯枝的一聲輕響,接著便不再有任何聲響。
微微一愕,這林中隱衛形如影子,在林中來去如風,根本不會有踏踩枯枝。
除非是有外來人。
她不能見人,閃身樹後,撥開桫欏葉望去,驚得險些叫出了聲。
月光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警惕的站在林邊,魔鬼般的身段裹在合體的黑色窄身武服裡,一條腿已邁進林子,腳下正踩著一小截枯枝。
他側臉過來,細碎的留海在他飽滿的額頭上隨風輕拂,將半隱在月色下的剛毅俊朗面頰,變得柔和。
竟是開心。
開心一動不動,側耳聆聽,不收回腳,避免枯枝再發出聲響。
由此可見他已發現林中有異。
等了一陣,聽不見林中任何動靜,抬了腿邁前一步。
無憂臉色大變,如果他進入桫欏林,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葬身林中。
再顧不得其他,驀然現身,以最快的速度挪步靠近他身前。
開心感覺到風聲,正要避讓,發現來人身手正是他所熟悉的,咧嘴一笑,停了下來。
打算等她過來,將她抓住。
香風襲來,在他身邊一晃而過,往林外飄去。
開心暗哼,“臭丫頭,敢逃。”
他跟蹤到這裡,失了她的蹤影,嚇出了一聲冷汗。
這時見她安然無恙,卡在噪子眼上的心,才算落了回去,哪能讓她這麼逃走。
身子一晃,伸手向她抓去。
不料無憂這時候,突然出手,手擒住他的手腕,手臂回縮,將他往她身邊猛的一拽,拉離桫欏林。
開心比常人高了不少,長得又結實,無憂這一拽是用了渾身力氣。
她身子本就單薄,一拽之下,頓時換了平穩。
他反扣了她的手,將她回拉。
無憂視線下移,如果被他拽了回去,那麼兩個都將重新進入桫欏林。
急情之下,又不敢叫喚。
眼角見旁邊有一個小山坡,突然借他的力道,滾進他懷中。
雙手將他纏住,腿爭攻向他的左腿。
他抬腿避開,她便乘機抱了他,猛地往山坡滾倒。
開心怕她受傷,環緊手臂,將她囚入懷中,在翻滾中,不讓她的身體觸碰到地面。
直到兩人在坡底停下,才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猶不知自己在鬼面關門口逛了一圈,揭了她臉上面紗,就著月光看著她秀美絕麗的臉龐,“丫頭,瘋了嗎?”
無憂面色蒼白,抬頭,見已離開桫欏林,鬆了口氣。
一肚子疑問,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