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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肌光,花瓣般的唇卻紅如點朱。

向她望來的眼淺含笑意,細長的眼尾盛不下滿溢的媚豔之色。

“了了”無憂有些意外。

惜了了揭了揭窗簾,望了出去,“開心不一起回去嗎?”

“他遲一步回。”不凡將錦被團成團,給無憂靠背。

無憂見前面又有一陣人馬過去,落下車簾,“出了什麼事嗎?”

不凡遞了個摺子給她,“你看這個。”

那摺子上簡單扼要的說明,北齊太子峻珩不是真的天女親選的夫君,天女親選的夫君是當年被毒殺的峻言太子北皇在毒殺峻言太子後,令峻珩前往太子殿冒充天女選中的夫君。

“這是哪裡來的?”峻珩是不是天女親選的夫君,無憂不關心,而她也不是天女轉世,但她現在冒充著興寧,這件事,她也就難脫關係。

“我們蘇家截下來的,很快各君主手上都有這樣一封密函。”惜了了為她斟上茶。

“誰放出來的風聲?”無憂頭痛中,又有一些暗喜。

這件事被抖開,如果興寧不能在最短時間內回來,她就得捲進這場是非,到底會惹上多少麻煩,難以預料。

但現在世事太過平和,八年前的事,又埋得太深,實在難以挖掘,如果能有些動盪,說不定就能抖一些線索出來。

她想查的事,或許能事倍功半。

“長寧公主。”惜了了似有意,又象無意的睨了不凡一眼。

不凡神色自若的回看向他。

無憂輕咬了唇,這個人實在藏得太深,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與長寧一起,就憑著他這神態,就不會有人懷疑上他。

從不凡臉上收回視線,笑了笑,心中分不清是何種滋味,將摺子放回短几。

爬坐起來,去翻車箱一角的小蓄藏櫃,從裡面翻出一瓶未開封的女兒紅。

車上蓄有酒的事,還是她上次幫他取東西時發現。

酒可以消毒,所以他雖然不喝酒,但車上隨時會備點酒,用作不時之需。

不凡轉眸,視線落在她唇邊笑意上,垂下眼瞼,淡然的從容中終是閃過一抹澀意。

“無故喝什麼酒?”他知無憂也是不喝酒的人。

“突然想喝些。”無憂又尋了兩個酒杯出來,放了一個在了了面前,“喝點不?”

惜了了好茶,為了不損味道,平時也不喝酒,見她笑臉如花,眼底卻隱著一抹酸澀,不忍心拂了她的意,點了點頭,“好。”順手挪開茶具。

無憂慢慢倒著酒,眼角卻飄向不凡。

南朝攻打婉城,並不輕鬆,於是長寧放出這個風聲,各國君威逼齊皇,她自可以從中得利,這仗打下來,便容易許多。

此計不失好計。

當年齊皇對不住芷蘭皇后,芷蘭皇后及她的四個兒女,只剩下長寧一個。

長寧恨她父親自是難免。

皇家的夫妻,父子反目的事再尋常不過。

長寧這麼做,自是將齊皇往死路上逼。

然而長寧把烽火點在婉城,難道不是另有所圖,比如說……不凡?

只是不知身為靖王軍師的他,如何對待與長寧之間的戰爭。

“這事,我娘可知道?”無憂挑了窗簾向外眺望,這些兵果然是調派到常樂鎮,保護常樂府的。

等眾君王收到密函,自會帶兵前往婉城尋常樂郡主對質。

這時候,一旦常樂郡主出事,天下必定大亂。

越是特別的時期,也就最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我已派了人前去稟報王妃。”不凡仍是從容喝茶。

“這麼說,現在是要我回府,等著各君主前來對質?”無憂心裡七上八下,雖然從這些日子得到的訊息看來,子言或許是南朝的太子,並非她之前猜測的北齊太子,但提到北齊太子,卻情不自禁的緊張。

迫切的想知道更多。

“可以這麼說。”不凡淺看著她,“只有常樂府,最安全。”

無憂默了一陣,靠著被子卷,側躺下去,手指卷著垂在面前的了了的長髮,一手端著灑杯向了了要酒,幽幽問道:“想要我怎麼做?”

峻珩本來就不是北齊的太子,等眾君王前來對質,是要她繼續幫著齊皇欺騙天下?

雖然等她的事了了,便脫身而去,這件事與她無關,但要做這種欺瞞天下,不仁不義之事,終究是違了她做人的原則。

“峻珩是不是天女的夫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