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眼,手中衣角更攥成了一束。
他在她身邊走過,無憂鼻尖輕擦過他的手臂,聞到淡淡的男子帶了微汗的體味,雙膝發軟。 “我去洗洗。” 他沒停留,徑直走向前面冷瀑。
無憂在與他身體一錯後,長噓了口氣,杵在原地,聽見他淌下水的聲音,不敢回頭,“你的傷溼不得水。”
“不妨事。”他將衣袍棄在小橋上,整個人躍入水潭,冰冷的水瀑當頭淋下,肌肉猛的一收縮後,慢慢放鬆,身上沾滿的泥塵,血汙被水衝去,舒服得長撥出口氣。
取下青獠鬼面,抹去臉上的水,重新戴回面具,見無憂仍僵著身子,不敢動彈,更不敢回頭看他一眼,笑了,“這裡沒有熱水。”
“不必。”無憂輕咬了唇,慢慢轉身過來,看向他手臂傷處,被冷水一浸,又滲出了血,冷聲道:“你就不怕傷口發炎?” “哪有這麼嬌氣。”
“我以為爭天下之人,必會愛惜自己的身體,斷然不會如此賤待自己,落下病疾,就算奪了天下,也無福享受。” “你如何知道,我想奪天下?”
“做為桫欏王的後人,養著這許多的人,不為謀天下,能為什麼?”
他也不駁,笑了笑,“只要該辦的事辦了,多活幾年,少活幾年,並無多大區別。平時倒也罷了,今天一身血汙,豈不唐突了美人?”
無憂喉間一哽,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臟,又亂跳開了。
224 不凡,是你嗎?
無憂抬手摸了摸臉,過了會兒才道:“我並非你所說的美人,我相貌醜陋。”
他眸色黯了下去,聲音低沉磁啞得象要將人吸進去,緩緩道:“我認為美,便是美。” 無憂沉默了下去,良久才道:“你記住答應過我,不看我。”
門外的日光將一站一坐的兩個人的身影拖得很長。 他靠坐在潭中,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臉上的面紗,過了好一會兒,突然抬頭,輕彈,一粒小石從他指尖中飛出。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