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那種讓她想想就臉紅的異樣情懷,令她無措。 她是有丈夫的人,她的夫君寧肯自己燒死,也要用自己的身體來護住已飲下毒酒的她。
這樣的丈夫,她不能背叛。 儘管她儘自己所能的去牴觸不凡,但她仍象陷入流沙,任她怎麼掙扎,包裹她的只是無法脫困的無力感和恐懼感。 這樣的她如何能對得起子言?
愧疚,自責,痛苦的輾轉碾磨著她,不知該如何結束這份不該有的孽緣。 鬼面中毒,她想救他,但又何嘗不是想,以此來斷了對不凡的想念。
抬頭,一路望進他黑瞳深處,深深淺淺,無法看透,“你想多了,不過是活命的辦法,何來委 身之言。” “我只是好奇,你那麼做的時候,可想過後果?” “後果?”
“做我的女人,就一世都得是我的女人。”
無憂打了個寒戰,清了清噪子,笑笑道:“不過是幾場歡 好,不用這麼認真,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你許了人家沒有?”他深看著她,突然問。
“許了。”無憂眼裡的笑意,剎時凝固住,她無法否認子言,無論何時都不能。 “如果你丈夫聽見這話,會如何想?”
“那你可有妻子?”他的等方面如刀鋒劃過,無憂心頭凜然。 “有。”
“那你妻子知道今日之事,會如何想?當然,你可以說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何妨。”無憂冷笑,心裡涼撥撥,陣陣刺痛,反言譏諷,“難道你脫了這身皮,去了這張面具,就不留戀花叢?”
“你認為我這樣的人,能輕易容女人睡在我枕邊?” 他不答反問,眼裡凝上一股無憂看不明的痛。 無憂惱羞成怒,他不容女人輕易睡在枕 邊,那她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忽然轉身,手握成拳,手背向上,腕間的短刀出口頂 了他的喉嚨,狠聲道:“有沒有女人睡 你枕邊,跟我沒關係。但我得告訴你,你如果再嘰嘰歪歪,我就殺了你。你死了,這林子裡的這許多人,從此無主。而我死了,不過是赤 條條一個人,你虧大了。”
他凝看著她的眼,對抵在喉間的,威脅著他的性命的利器,全然不顧,低念著,“赤 條條一個人……”
驀然感覺到懷中看似兇悍的女子,內心的那份孤獨,慢慢抬手,隔著面紗撫上她的面頰,輕輕摩挲。
無憂往旁邊一避,在他肩膀上一拍,離了他的馬背,騎坐上追風,冷聲道:“看樣子,你對我也是諸多不滿,這麼強擰一起也是無趣,就此別過,各尋死處。”
話落,手腕一緊,身體凌空,竟生生的離了馬背,被他拽了回去,重新被他圈坐在他身前。 他的手掌滑到她腦後,將她的頭按進自己肩窩。
無憂用力一掙,按在腦後的手,反而更加用力,她的臉,被他身上的鐵甲鉻得發痛。
頭頂傳來他透過面具失真的聲音,“你聽好,不會是你一個人,你是我的女人,無論何時,還有我。” 無憂微怔,以前子言也對她說過,會永遠陪著她, 結果呢……
結果棄她獨自在另一個世界孤零零的生活了十八年 心裡沉了又沉,“我不要聽,你可以選擇要麼殺了我,要麼就什麼也不許問。否則,你不殺我,我也會殺了你。”
他懷中身體嬌柔單薄,似乎手臂一用力,就能把她拆去,這話從她口中說出,真是狂得厲害。 “倒像殺過許多人一樣。”聲音帶著戲謔。
“雖然不能如你這般殺人如麻,但殺你,手不會軟。”她仰面,直直的瞅著他臉上的青獠鬼面,毫無懼意。 “讓我看看,什麼樣的女子能如此狂妄。”
他的手指插進她臉上面紗,只要稍稍用力,這塊薄薄的面紗便會應手而裂。 “別看。”無憂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聲調軟了下來,“身子可以給你,這個給我留下。”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面紗中,一動不動,指間的能感覺到她肌膚的細膩嫩滑,過了會兒,手指從她面頰上的面紗上滑下,順著她修 長的頸項曲線,一點點滑落。
手過之處,解去了她頸間的係扣,手掌滑進她的衣領,貼著她的肌膚,握住她單薄的肩膀。
她肌膚細膩的觸感在他沾著血跡的掌心間的化開,將他的雙眸點燃,“你現在,真沒有選擇了。”
他的話仍然霸道,卻象帶著攝人心魂的勾子,勾得她的心臟砰的一跳,抬頭向他亮了起來的黑瞳望了進去。 如深潭一般,掀開一層層無盡的黑,攪起一潭的春水,是令人心魂俱醉的魅惑。 他可怖的青獠面具漸漸淡去,無憂喉間莫名的乾澀,只能看著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