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
“不錯,我是在害怕,害怕你給我帶來禍事,既然知道,那就請離開。”他真的很想看著她的眼,但他不能讓她看見自己的不捨。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現在的話?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不會離開。”事情剛剛有了進展,她怎麼能棄?
無憂在笑,可眼裡卻哪有笑意,子言也是如他這般打落了牙,和血吞,絕不讓人看見他痛的樣子。
“就算傷痕累累,送掉性命,也不離開?”
“嗯。”無憂苦笑,死過一回的人,如今也不過是死活人,何俱生死?
寧墨微仰了頭,閉上眼,九年了,怎麼就不能忘,他真的就這麼好嗎?
突然睜開眼,微偏著頭,傾聽了聽,面色越加的冷漠,抿緊了薄唇,緩緩離開。
無憂靜看著他孤寂的背影隱沒在夜色中,很想追上去,終是苦笑了笑,站在原地,指尖輕踢地上的薄雪。
“寧墨,我不會上當,你的腳,我一定要治。”
“你為什麼一定要治他的腳?”一個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無憂一驚,她有極好的聽力,可是剛才一門心思在寧墨身上,竟沒不知惜了了何時到了身後。
暗吸了口氣,掩去內心的揪痛,一掃臉上悵意,轉身笑道:“換成你,我也要治的。”
“我與他豈能相同,他的腳還是不治的好。”
“喂,你可不能這麼無情。”無憂拉下臉,念頭一閃,抓了他的衣襟,將他拉到面前,低聲又問:“為什麼,他的腳不治的好?”
惜了了低頭看著攥著自己衣襟的小手,白生生的極是可愛,“你告訴我誰是沙華,我就告訴你為什麼不治的好。”
無憂臉上一僵,繼而一笑,突然踮了腳,手臂勾了他的脖子,將他箍緊,“要不換個方式?”
惜了了雖然與無憂同年,長得比姑娘還漂亮,但終是男孩,比她高了許多,她強行吊著他的脖子,自然身體也貼得很近。
少女幽香如浴雪之梅,陣陣襲來,他呼吸一窒,心臟慌亂的跳開了。
不管抱過她,或者被她抱過多少次,對著她,仍難淡定。
諾諾的道:“什麼方式。”
“比如說,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使勁的啃你,讓你吐得死去活來。”
惜了了歪著頭略為躊躇,後退一步,後背抵著身後樹杆,雙手反摳住樹身,紅著臉道:“你說的,啃完了可要告訴我,不許賴。”
說完,厚密的睫毛羞澀的扇了扇,輕舔了舔豔紅的唇,柔軟的唇越加的鮮豔欲滴。
無憂吊在他脖子上瞪著他,目瞪口呆。
惜了了心虛,被她看得越加不自在,臉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心裡七上八下,摳著樹杆的手,緊得隱隱作痛。
過了好一會兒,無憂才翻了個白眼,“你想得美,奸商,我才不做這折了夫人,又賠兵的虧本買賣。”
他這樣子,真讓她好想啃他幾口,無憂越看,心裡越癢,突然半眯了眼,身體前擠,將他往樹上一壓,出奇不異的在他臉上咬了一口,丟開他,跳了開去。
惜了了臉上被風一吹,一圈涼意襲來。
一怔之後,才回過神來,摸著被她咬得微痛的臉,瞪著笑嘻嘻跑開的無憂,“喂,你得告訴我。”
“你又沒吐。”無憂挑眉,笑得沒心沒肺。
惜了了怔了怔,真沒想吐的感覺,回想著以前想嘔的感覺,手扶著樹杆,微彎了身,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無憂轉回來,折了枝小樹枝,在他屁股上輕踹了一腳,把小樹枝塞到他手中,“把這個伸到喉嚨裡摳,包吐得出來。”
惜了了一手捂新舊屁股,想要還腳,無憂已經又跳了開去。
氣得皺眉,將小樹枝擲在地上,“你跟開心真是一擔擔。”
無憂越加的得意,學著青蛇扭啊扭的走路。
惜了了看得有趣,追上她,“你為什麼要這麼走路?”
“從前有兩條蛇精初為人,什麼都要學,包括走路,但又不會象正常人一樣,所以就扭啊扭。在遇上煩事的時候,就這麼走路,會有一種初為人的感覺,把以前不開心的事全丟開,一切可以重頭開始。”
“哪來這麼好的事?”惜了了扁嘴。
“不信,你可以試試,反正又少不了你一塊肉。”
惜了了看著她怪模怪樣,哪裡肯試,但想著她的話,將她看了一眼,又一眼,躍躍欲試。
“真不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