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座下眾將紛紛迎合,在座的人對峻熙的箭術都是有耳聞,沒能親眼所見,都想借機見見識一番。
峻熙睨了峻珩一眼,連一句謙虛的話都沒有,慢慢起身,踱到弓架前,取了無憂方才所用的那把長弓。
對面已有人在擺了箭靶。
峻熙拉開瞄準箭靶,這麼射死靶子,已落下乘。
峻珩咧了嘴,眼露譏誚。
就在這時,峻熙突然轉身,羽箭突然向無憂面門飛去。
無憂身體僵緊,做好準備,隨時偏頭避開飛來的羽箭。
又是‘嗖’的一聲,又是一支羽箭飛來,又快又疾。
眼見羽箭已到面前,正想避讓,見承之手中瓷杯飛來,擊向箭尾,只要箭尾偏了方向那箭便會偏離方向,保她平安。
‘叮’的一聲輕響,後來的那支箭射中瓷杯,瓷杯碎去,羽箭帶著餘力前行,在前一支箭桿一側一磕,餘力頓消,向下跌落,而前面那隻箭,偏離方向射中無憂一側珠釵上吊著的珍珠吊墜金絲。
珍珠跌落,羽箭落在無憂身後。
峻熙露這一手,不在無憂之下,場中頓時掌起四起。
不凡回來,站在場外,恰好看著一這暮,臉色鐵青,眼裡閃過怒意,一瞬後,臉色便恢復淡然。
142 不同的不凡(上)
場中儲將的注意力都放在峻熙身上,只有無憂心掛著不凡,所以場中雖然有數十人,卻只有她將不凡一閃而過的不悅神色看在眼中,對峻熙的做法,更加厭惡。
場外人影晃動,清兒小跑過來,又在不凡耳邊說了句什麼,不凡向無憂望來,與她視線一碰,便匆匆離去。
無憂的心越加往下一沉,直覺他現在遇上了麻煩,而且是與她有關。
感覺峻熙以她為靶,在眾將眼中已與方才不同,按理該得意,結果卻與射箭之前全無兩眼,一雙眼仍只留駐在她身上,好象那一箭並不是他射出的。
她借興寧的身份,卻想能低調就低調,不過多的引人注意,剛才與趙雅比試也是出於無奈,那事過了便該恢復低調,但峻熙的做法,根本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厭惡中又多了些憤怒。
峻珩臉沉了下去,沒想到峻熙在軍中兩年,進步如此神速,怕峻熙叫自己也露上一手,只恨不得就此隱身。
“二皇子果然好箭術。”靖王一家個個是箭中好手,承之哪能看不出峻熙這身本事,也是暗暗佩服。
“獻醜了,將軍不見笑就好。”
峻熙雖然狂妄,卻不失了禮數。
掃了峻珩一眼,向無憂望去。
峻珩見他沒擺自己出臺的意思,長鬆了口氣。
峻熙見無憂面無懼色,只是冷冷的瞪視著自己,輕抿著唇,眸子微窄,這個常樂,果然不同尋常女子,有趣。
迎視著她的怒目,向她走去,彎腰拾起跌落在她身邊的珍珠吊墜,保持著彎著腰的姿勢,眼皮輕抬,掃過她頭上珠釵,“不小心弄壞了郡主的釵子,峻熙定請最好的工匠給郡主修補。”
“一支釵子罷了,不必。”無憂順手撥下頭上珠釵,擲到地上。
峻熙忙伸手去拾地上珠釵。
無憂眉頭皺起,一腳向珠釵踩下去。
峻熙手掌攤開,快她一步,護住躺在地上的釵子。
無憂這一腳就正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峻熙抬眼起來,望進她的眼,“這麼好的釵子毀了可惜。”
無憂冷哼一聲,縮開腳,看著他沾了塵土已是紅腫的手背,微抿了唇。
“好凶悍的女子。”他渾然不在意的撿起珠釵,不理會手背上的紅腫和塵土,手指抹去釵子上的土,收入袖中,“修補好了,必親手奉還。”
承之掃過他腫起的手背,再看無憂僵著的神情,再看上頭一張臉黑沉沉的峻珩,突然間竟有些懷疑,父親擁擠峻珩是否正確。
“家妹被寵的過了,二皇子……”
“將門女子,自該如此,甚好,將軍無需多心。”峻熙將手背上土,再深看了無憂一眼,將長弓交於隨從,返回座上。
場中接下來的訓獸表演,將方才的怪異氣氛蓋去,眾人桌上也擺上酒菜。
無憂坐了這一陣,也從不時傳來的交談中得之,由於靖王父子駐守著附近幾座城池,所以眾將過去也是分散各處,由於劃分了些地盤給番王,所以那些過去駐守的將領才帶兵回師。
而這些將領都曾是跟隨靖王父子出生入死的,彼此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