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
惜了了轉頭過來,見無憂坐得遠了些,將手中被角攥得緊了些,“你說的不對。”
“怎麼不對?”無憂開始頭痛,“你別告訴我,你不懂什麼是小鳥”
惜了了迷茫的眼神很快被羞澀代替,雖然在她之前未經過男女之事,但這些畢竟是動物的本能,臉紅紅的點了點頭,眼裡卻是另一種固執,“可是,不是生了孩子才是……睡了……”
沙華並非寧岸的親子,他不也為那女人拋棄了自己和母親嗎?
而且,寧岸另娶多年,並沒生下一男半女。
無憂揉了揉額頭,他怎麼就不能變通一下。
“咳,當然不是非要生下孩子才叫睡了,但只在經過了沒生下孩子之前的那個過程,就叫睡了。”
“那你為何不承認?”惜了了漂亮的鳳眼瞪得溜圓,眼裡怒意更盛,難道天下人,都如寧岸那樣無情。
無憂頓時噎住,臉沉了下去,認你的頭啊。
繞了一圈,又回來了,感情之前的口水,全白費了。
真恨不得,把他撲了,讓他知道啥叫XX00。
不過那樣可真把他睡了……
難不成要畫春…宮給他解釋?
讓他看春…宮,倒不如帶他去逛花樓,直接丟個女人給了了。
就怕萬一那女人見了了,大動春…心,非要吃了了,而以了了被女人碰不得的性子,來了脾氣會不會把人家姑娘給毒死,就很難說了。
人命關天的事,還是慎重慎重,再慎重……
尋思著乾脆讓開心帶他去逛花樓,但讓開心跟女人那啥啥,叫他在一邊看著,不知開心肯不肯。
正在頭痛,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公子……”
“何事?”惜了了注意力終於轉開。
“紇公子派人傳話,他送了‘沙華之血’去了‘暮言軒’,請郡主不要誤了時辰。”
“馬上就回去。”無憂暗鬆了口氣,搶著回答,看回惜了了,“我真要過去了。”
惜了了聽‘沙華之血’,鬆了攥著被子手,點了點頭。
無憂抖開裹在身上的被子,就去床榻邊穿鞋。
惜了了才發現,她居然穿好了衣裳,微微一怔,“你為什麼要阻撓我和鳳止的交易?”
無憂看了他一眼,一邊穿鞋一邊道:“好死不如賴活,活著就能了一些,未了的心事,還可以做些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如果帶著未了的事死去,一定會很遺憾。”
她口氣輕胤松,卻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惜了了心裡……母親眼角最後的那滴淚是遺憾嗎?
如果讓母親重新選擇,她是否還會選擇服下那毒?
而寧岸眼角噙著的淚,又做何解釋?
如果讓寧岸重新來過,他還會不會選擇拋棄母親?
他和鳳止做下交易,那交易如果沒被她和開心打斷,他只得一到三年的性命,如果在死之前,沒弄明白寧岸為什麼要拋棄他和母親,沒尋到沙華,沒毒死沙華,他會不會遺憾?
137 不必勉強
惜了了慢慢沉默下去,他聽忠僕說過,他出生時因為是蘇家一脈單傳,而父親家也只得父親一個,所以他承了兩邊的香火,既姓蘇,也姓寧,名‘了了’,字‘惜’。
惜……取‘珍惜’之意,不知那個人拋棄他們母丿子時,可還記得這個‘惜’字?
他出了谷,便用了這個‘惜’字。
無憂覺得他神色有些不對,上前,摸了摸丿他的額頭,了了本能的想要攔,手抬到一半,卻垂了下去,任她手掌貼上額頭。
他的額頭微冷,沒有什麼異樣,慢慢直起身,“你再睡會兒,我先過去。”
惜了了身為常樂郡主的夫郎,懂得府中的規矩,也知道初七她服用‘沙華之血’的不可誤,也不糾纏。
看著她走向門口,突然道:“你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初七,和我一起,要麼尋到沙華。”他微轉臉,避開她的注視。
“對我下毒,是為了沙華?”無憂已走到與外間相隔的圓門門邊,手扶著門框,曼珠和沙華本來就是糾纏不清的彼岸花。
“你恨我嗎?”
“昨夜痛起來的時候,挺恨的。現在不痛,也感覺不到恨了。”
了了有些意外,記憶中常樂並不豁達。
“如果你有沙華的下落,可以來和我交易,我可以滿足你任何要求。”
無憂笑了,重新將他打量一番,他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