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挖墳損陰德吧?” 開心撇嘴。
“玩毒的人,還怕什麼損陰德。這事……我不想讓蘇家知道。”惜了了的手緊緊拽著開心的衣角,不得不說了實話,“我只信得過你。”
開心默了下去,半晌才道:“西越離這裡,山長水遠的,哪能說去就去。”
“不急於一時。”
“你想要什麼?”
“那墳裡應該有一塊玉佩,我要那塊玉佩。這件事,只要你盡力做了,不管能不能尋到那塊玉佩,我都幫你查當年芷蘭皇后回南朝路上遇害那件事。”
“玉佩。”開心心裡‘咯噔’一下,“什麼玉佩?”
惜了了搖了搖頭,“我也不能確定,要看過才知道。”
開心將目光挪開,看向開花板,眸子慢慢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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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止也不叫人通報,直接進了不凡臥室,往桌邊一坐,隔著床帳瞪著不凡,手中扇子搖得‘嘩嘩’作響。
“我知道你醒著。”
不凡懶得睜眼,“你自己不睡,何必驚了我的好夢。”
鳳止搖著的扇子停下,“我要入府。”
“這事,你難道不該在郡主枕邊問她?她一點頭,何需問我。”
鳳止重哼了一聲,他這話裡的涼風比扇子扇出來的風還冷。
不凡翻身坐起,隔帳看出去,燭光下鳳止一臉的黑氣,不由一笑,“我真幫不了你。”
“我看是不想幫。”
不凡垂眼微笑,確實不想幫。
“真不幫?”
“別後悔。”鳳止笑著起身,走到床邊,拋進一張畫著一個圖型的紙片,轉身,慢慢搖著扇子往外走。
不凡向飄落在床邊上的紙片看去,上面畫的竟是他的幼妻兒時常玩著的玉佩上的一個圖案,陡然一震,“這圖,你從何處得來?”
他兒時在山裡養傷,有一次想念幼妻,在土地上畫了這塊玉佩圖案。
當時只畫了一半,發現鳳止走近,連忙抹去,雖然如此,卻被他看見了那圖案一角。
鳳止問他,這畫的是什麼,他說隨手瞎畫的,不是什麼,鳳止也沒曾在意。
自那以後,他便越加的謹慎,玉佩上的圖案在腦海裡想過不知多少次,但再也沒有畫出來過,更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
見過那塊玉佩的,除了他便只有王妃。
以前一直對這玉佩存著迷惑,為何女皇身為憂憂的母親,不知這玉佩的事,而王妃卻知。
直到上次偷聽到王妃和王爺的對話才知道,王妃竟是憂憂的親孃,他才算想通了這裡面的來龍去脈。
當年女皇身懷八甲,卻不在宮裡安胎靜養,偏要來婉城靖王府探望同樣身懷八甲的妹妹。
然她是女皇,執意而為,又有誰敢說不字?
結果女皇果然在靖王府產下孩子。
不知何故,女皇產下孩子後,未到時間的王妃,竟然早產。
生下的卻是一對雙胞胎,不過其中一個卻是死胎。
如今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女皇的一個圈套。
根本是女皇早知道,自己懷的是個死胎,來婉城,圖的是妹妹肚子裡的嬰孩。
途中顛簸,身體吃不消,到靖王府不久,就產下那個死胎。
王妃哪能猜不到皇姐打的如意算盤,但身為皇室中人,哪能不知道皇室子嗣的重要,就算百般不願意,卻也無可奈何。
175 白玉蘭花
如此看來,王妃的早產,或許也是被提前催產而生。
結果產下的卻是一對雙胞胎。
憂憂和興寧一胎所生,做為皇家的後人,雙胞胎生來便註定,生一個,死一個。
這種情況,基本上是留強壯的,殺體弱的。
王妃到這時候,為了保住孩子,自是對女皇帶走一個求之不得。
當下將憂憂送給了女皇,聲稱自己的雙胞胎中,其中一個是死胎。
據說興寧生下後,十分虛弱,大有養不活的樣子,所以兩個孩子長得也不相同,哪知終是一胎所生,等興寧身體養好,仍是與憂憂一樣的模樣。
又傳說,因為王妃產下死胎的事,女皇認定是太醫和產婆的責任,大發雷霆,處死涉及在內的所有太醫、產婆以及宮女。
這件事做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雖然後來憂憂仍難逃一死,但王妃終是助著女皇欺瞞天下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