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極是可愛。
禁不住微微一笑,指腹輕撫過她象熟蛋雞一臉的臉蛋,才開門,交待了幾句,叫下人備車。
無憂撩著車簾,正要上車,一輛馬車在門外停下,清兒跳下車轅撩開車簾。
從車裡出來一個裹著一身黑衣的婦人,看著清兒從車廂裡背了個類似藥盒的大箱子,才轉過身來。
那婦人面色黑瘦,是長年的風吹日曬的肌膚,臉上橫七豎八的佈滿傷疤,拉扯著五官扭曲走位,十分可怖,全然看不出本來面目。
無憂雖然不願過問府中事,但冷不丁見這麼樣一個裝束怪異的人出現,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不凡對無憂低聲道:“這就是安大夫。”
無憂微怔,沒想到他口中的大夫居然是個婦人。
婦人走在清兒身後,一直半垂著眼,見不凡向她走去,才抬眼起來,醜陋的面容上竟能看出溫和的神色。
不凡與安大夫交流了幾句後,大致說明無憂不肯診斷,讓她白跑一趟,實在有些過意不過。
向她望來,好象永遠睡不醒的眼裡有一絲驚詫一閃而過。
那一瞬,無憂心裡莫名的一緊,竟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輕咬了唇,看向不凡,她能捕捉到婦人眼中異樣,心有千竅的不凡,不會沒有所覺。
好在不凡並不多問,吩咐清兒仍送安大夫回去。
安大夫仍向無憂望了兩眼,才坐上馬車,向清兒問道:“那真是你們常樂郡主?”
“安大夫,確實是常樂郡主。不過你上次看見時,她毀了容貌,現在治好了。”
安大夫垂下車簾,用只有她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魂脈不對……不可能是她……再說,她那張臉根本治不好。”
猛的掀開車簾,朝正要上車的不凡叫道:“紇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無憂縮坐在車廂一角,聽見婦人叫喚,心裡又是突的重重一跳。
看著單手撩著車簾的不凡,很想叫他不要去,但她攔得了一回,攔不了二回。
不凡看了看她,“再等我一會兒。”放下簾子,朝已下了車的婦人走去。
婦人引他走到前方一株樹下,確信別人聽不見她們談話,才問道:“那確實是常樂郡主?”
不凡笑了笑,不答。
婦人審視著他的眼,赫然明瞭,“原來你知道她不是常樂郡主。”
不凡回望了無憂所在馬車一眼,見無憂正揭了窗簾,趴在車簾上,望著他們,“安大夫,可還有別的事?”
“她是什麼來歷?”
“不知。”
“你為何不查?” 婦人一怔。
“不想查。”
婦人愣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你看上那丫頭了?”
“安大夫,怎麼也開始關心人間冷暖,人情事故。”不凡淺淺一笑。
婦人無意識的點了點頭,慢慢轉身,走向馬車,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迴轉身道:“她確實沒病。”說完望了望天,“晚上怕是又要下雪了。”
不凡看著她走開,隱隱聽見她低聲自語,“老天開了回眼,老天開了回眼啊。”很想追上去向安大夫問明白,她所指的是什麼,但終是忍了下來,向自己馬車走去。
無憂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以前為了查探任務情報,做過口型訓練,這裡語言雖然與二十一世紀時並不相同,卻也能大致猜出意思。
暗暗吃驚,這個安大夫,只一眼,便能看出自己不是興寧,其眼光銳利得實在可怕。
而不凡的不想查卻讓她失了神。
車簾輕揭,看著不凡上笑,抱歉的笑了笑,“讓你難做了。”
“安大夫,走南闖北,不會介意。”不凡於她身邊坐下,“是我多事了,安大夫說你沒病。”
“你相信安大夫的話?”
無憂雖然覺得單憑著望兩眼,便斷定一個人有病沒病,作為醫者實在草率了些,但如果能就此死了不凡給她尋大夫的心,倒是好事。
“不信,又能如何?”不凡輕嘆了口氣,垂下手,手心覆在她擱在身側的小手上,入手仍是冰冷,“難道換個大夫,你肯診斷?”
無憂咳了一聲,乾巴巴的笑了笑,將手從他掌心中抽出,現在沒人看著,實在無需跟他裝什麼親近,對安大夫一眼看穿她的身份的事仍是不安,“安大夫……與王妃相識嗎?”
他看著她,輕搖了搖頭,“不相識,你無需擔心,安大夫廣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