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能的做出不捨之態,但無憂卻能看出來,她眉目比之前略為舒展。
看樣子女皇的走也讓她鬆了口氣。
更難得的是對她一直不冷不熱的王妃竟攜了她手:“今晚不回去了吧?和不凡一起陪著爹孃和哥哥們一起用膳。”
無憂被王妃握著手,心裡化開陣陣漣漪,忍不住的激動,她真是自己的母親嗎?
懵懵地點頭答應。
王妃又難得的拉了無憂與她同車。
無憂乖巧地跟著。
回頭卻見不凡輕抿了唇,神色間閃過一抹擔憂。
歸途中,無憂看著王妃一直拉著她的手,忍不住問道:“娘,聽說我還有一個同胞姐妹,可惜生下來就死了。”
王妃臉色微變,好心情一掃而空,“你皇姨說的?”
無憂支吾著不答。
王妃越加認定是女皇所為,冷哼了一聲,“這事以後不要再提。”
“我只是想知道我和她誰為大。”
王妃看著她蒼白少血色的小臉,終是軟了心,“她是你妹妹。”
原來興寧才是姐姐,無憂想著那張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臉,可是那雙眼裡總凝著陰厲之氣,讓她怎麼也親近不起來。
“如果妹妹還活著,孃親會不會開心?”
王妃臉色一剎那失去顏色,慘白如紙,低聲厲喝,“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也說得。”
無憂的心臟猛地收緊,低了頭不敢再言。
“以後這樣話不許再說。”王妃握著她的手放了開去。
無憂埋著頭,嘴角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悽然淺笑,提都不能提,更別想告訴她自己就是那個本該死去的孩子。
但心裡堵得難受,這時不問,或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問了“娘會想她嗎?”
王妃轉頭瞪著她,眼裡除了怒還有恨,讓無憂的心臟砰然亂跳。
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她竟恨著自己的這個女兒。
過了好一會兒,王妃神色緩和下來,嘆了口氣,“娘身上掉來的肉,怎麼能不想,一想到你死了的妹妹,孃的整顆心都在痛。不過已經過了這許久的事,別再提了。”
無憂眼淚在眼裡打了個轉,嚥了回去。
飯後,不凡去見書房見靖王。
無憂猜想是跟他之前說的要打仗了有關。
她對戰事不感興趣,就一個人先回屋依在榻上看書打發時間。
千千湊了上來在她耳邊道,“有一個安大夫,說是你約見的。”
“她在哪兒?”無憂忙了這兩天, 差點把這事忘了。
“她說她去‘常樂府’等候郡主,不過她想和你單獨見見,讓你務必支開紇公子,不要讓他知道。”
安大夫和不凡的關係非淺,安大夫卻要瞞著不凡,無憂感到蹊蹺,將書擱了,“她還說什麼沒有?”
“沒有了。”千千搖頭。
無憂叫人去打聽,不凡在王爺那邊大約還要呆多久。
下人回來說,“公子說怕是要去到半夜,讓郡主先睡不用等他。”
無憂正中下懷,打發了下人留下話,如果不凡回來就說她一個人悶得慌,先回‘常樂府’。
又叫人備了車帶了千千往‘常樂府’趕。
回到‘暮言軒’已是半夜,安大夫仍在偏廳等她。
她讓千千先去睡了,才向安大夫問道,“不知安大夫為何單獨見我?”
“郡主難道不是想單獨見老身?”安大夫反問。
無憂笑了,這老人家不是可以隨便糊弄的。
“那就先說說安大夫來前的目的。”
安大夫看看窗外,離天亮已經不遠,又怕不凡回來,也不推道,“我想給郡主做場法式。”
“什麼法式?”有些術人得了別人的毛髮指甲便可以對人做法下蠱操控,無憂豈敢隨便讓人給自己做法。
“看看郡主的魂魄。”
“我為何要給你看?”無憂笑了。
“因為這涉及到郡主的身世。”
“我還能有什麼身世?”
“郡主並非原先的‘常樂郡主’興寧。”安大夫直視著她目光炯炯。
無憂陡然一驚,“這大逆之言你也敢亂說。”
“是與不是,郡主心裡最明白不過。”
無憂半眯了眼,眸子裡閃著寒光。
安大夫的往事雖然不能讓人知曉,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一定的讓步,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