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轉身離去。
再說峻熙前往‘暮言軒’。
按理無憂身為郡主,院裡應該丫頭媽子一大堆,但這時她院子裡,除了兩個守夜的丫頭,在廊下看貓兒打架,再無他人。
小丫頭見他進來,慌得忙起身行禮。
峻熙淡淡的掃了小丫頭一眼,望向臺階上的雕花紫檀木門,“本王有要事求見郡主,麻煩通報一聲。”
小丫頭面面相覷,有大膽一點的,壯著肚子道:“這時候,怕是不方便。”
峻熙冷笑,更確信無憂不在屋裡。
紇不凡以王妃之名接走安大夫,可見對這件事是知道的,那麼白開心就算是銀狐也不敢以銀狐的身份出沒。
再就是,他也不敢公然與別的女子廝混。
如果磨房那個人是開心,那麼與他行歡的人,只能是無憂。
想到這裡,心裡淌開一縷酸澀,很不是滋味。
有了這個結論,細想當時情境,赫然發現磨房裡女子的聲音,雖然是極力壓低,但仍與無憂的聲音相似。
如果無憂和開心一起,又如何能在府中?
“確實是有急事,我話是擱這兒了,如果你們不去稟報,出了什麼事,就怨不得本王。”
對方是皇子,雖然大半夜的來訪不合適,但她們小丫頭哪敢擔上責任,交換了個眼色,道:“二皇子請稍等,我們去給二皇子傳話。”
峻熙淡淡的點了點頭。
兩個小丫頭轉眼間去了一個,很快轉了回來,讓開攔著的臺階,“郡主有請。”
峻熙上了臺階,見門虛掩著,裡面靜得沒有一點動靜,只得門縫中忽閃著的暗黃燭光,反而猶豫著該進,還是不該進。
回頭,兩個小丫頭已經坐回廊下,並無異樣,才凝神推開房門。
“來了?”屏風後傳來無憂軟糯的聲音。
峻熙怔了一下,她居然在……
之前所有的推斷在這一刻凝滯,挫敗中卻有一絲喜悅,那麼磨房中的女人不是她。
他野心很大,不甘於壓在峻衍之下,這些年來,追逐著權利,對男女之事上,從不上心。
齊皇有意讓他娶趙雅為妻,攏絡番王。
也曾幾次試著探過番王口風。
果峻熙坐不上皇位,充其量只能是個王爺。
番王雖然扶持峻熙,卻不肯把所有籌碼壓在峻熙身上,將自己的女兒許給一個只能是王爺的人。
所以每當向番王提起,番王總是拿話岔開。
齊皇哪能看不出番王的意思,雖然著惱,卻也不敢硬來。
再看自己的兒子峻熙,對這門親事,也不熱忠,一說起大婚之事,就拿著長年在外往戰,無心理會,何況皇兄大婚未辦,他這個做弟弟的,豈能走在前面為藉口搪塞過去。
齊皇只得暫時作罷。
所以峻熙早過大婚的年紀,家中妃位卻一直空置,而他長年在外,府中也只得幾個用來解決需求的侍妾。
直到那日在營場,看見無憂射箭,整個魂都被她勾去,可惜她愛的卻是紇不凡。
之前,已經有一些日子不曾見過她,下午時見她,想引她注意自己,才射了那一箭,成功得令她注意到自己,卻被她給了個沒臉。
但她卻是如此,卻越搔得他心癢難耐。
她見了他總是寒面冷語,這時乍然聽見她如此嬌糯的聲音,心裡一蕩,身子骨都酥了半邊。
這女人太撩人。
“嗯。”了一聲,“來了。”
“你打算,站在門口,開著門與我說話?”無憂聲音柔和。
“這不是怕有損郡主的名節嗎?”
無憂笑了,“你如果有這擔心,這麼晚了,就不會來我這兒,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裝模作樣?”
峻熙也笑了,步入房中,掩上房門,忽然聽見一聲水響。
臉上笑意僵去,尋聲望去,這才看見紗幔中,熱氣繚繞,半透明的屏風上映著女子浸在浴桶中的妙曼身姿。
腦子‘嗡’地一下,渾身血液瞬間沸騰,他想要她。
立在窗邊,吸了口冷氣,讓自己很快冷靜下來,“看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
“確實不大是時候。”無憂也不客氣。
“可是郡主為何這大半夜的沐浴?”他緊盯著屏風上投上的影子。
“做了個惡夢,嚇出了一身汗,所以洗個澡,有何不妥?”無憂想到與開心的那場歡愛,外面還站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