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白鬚,看向慕容昭雪,眼光和藹:“少夫人,稍後用完雪蓮會有幾個時辰的不適,那是胎兒在抵抗雪蓮,只要過了這幾個時辰,便會好轉。”
慕容昭雪靜靜的躺著,只是美眸微微一閃,問道:“請問楚大夫,若是昭雪服下雪蓮,對腹中胎兒可有影響?”
“少夫人放心,雖有一些影響,卻也不大,胎兒的勁極大,用雪蓮也只能克住幾個月,幾個月過後,還需靠湯藥慢慢調養。”
慕容昭雪聽楚大夫這般說,方才放心的點點頭,又笑著答謝:“多謝楚大夫。”
“少夫人客氣了,少夫人身系兩國安危,老夫義不容辭。”楚大夫也是笑著道,心中暗自感嘆,不愧為瑤女之後,若是換做其她婦人,由腹中的胎兒這般折騰,怕是早就喊死喊活了…而且這番氣度,這番從容…想來,瑤女劫有解了……
又等了一會,司徒老太爺與司徒家主回來了,司徒家主手中拿著一隻玉盒,玉盒中正是那株雪蓮。
楚大夫接過玉盒,再讓小童拿出了搗藥木碗與木棒,找開玉盒,便見那株曬乾了的雪蓮靜靜躺在裡面,取出雪蓮,折成五份,將每份都搗碎,再倒回玉盒中。
“夫人,準備一些金米,按照尋常的熬法,在金米三分熟的時候倒入這些雪蓮,一同熬成粥,盛來給少夫人服下便可。”楚大夫說著,將玉盒遞給了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點點頭,捧著玉盒便出了屋子,往廚房走去了。
“塵兒,你陪著少夫人,這湯藥便由老夫去準備罷,五個時辰後,讓小童送來湯藥,少夫人服下便可。”說罷,朝著司徒老太爺拱了拱手:“老太爺,老夫這便告辭了,起程前一個時辰通知一下老夫便可。”
老太爺點點頭,拱手:“有勞楚大夫了。”
送走了楚大夫,司徒老太爺瞧向司徒塵與慕容昭雪:“塵兒,雪兒,你們先歇息片刻,若有何事立即使人通知祖父,明日身子若是好轉了,便到司徒家的祠堂來。”
“是。”司徒塵應了之後,便送著司徒老太爺與司徒家主出了屋子。
“雪兒,辛苦你了。”回到屋子,坐在床邊,握著慕容昭雪的手,鳳眸中含著濃濃的心疼,恨不得自己帶妻子受了這番苦。
慕容昭雪搖搖頭:“這是我們的孩兒,何談辛苦。”
“雪兒…”司徒塵感動,為她蓋好錦被:“雪兒再歇息一會,等母親來了,為夫再喚你。”
慕容昭雪點點頭,緩緩閉上眼,嘴角始終微微勾起,既然再辛苦,也是幸福的。
過了一個多時辰,司徒夫人熬好了雪蓮金米粥,回到屋子,喚醒了慕容昭雪,喂她喝了下去。
果真如楚大夫所說,慕容昭雪剛喝下未多久,腹部便傳來一陣疼痛,很是難受,好看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臉色更是蒼白了。
“雪兒…怎麼樣?”司徒塵抱著她,瞧著她此副模樣,心疼不已,緊緊握著她的小手。
慕容昭雪努力扯出一抹笑意:“夫君…我…我無事…”
一旁,司徒夫人,江奶孃,銀香等人瞧著,亦是心疼無比,卻都無可奈何,只能靜靜的瞧著,滿臉焦急。
司徒夫人轉身,朝著丫環吩咐:“快去準備一盆清水來。”
丫環很快端來了清水,司徒夫人拿了錦帕,微微浸溼,交給司徒塵:“塵兒,快為雪兒擦擦汗。”
司徒塵接過錦帕,細細的在她額頭上擦試起來,只是陣陣虛汗卻是不停,顯示出她的痛楚。
“雪兒…夫人…”邊擦試著,邊輕柔的喚著,語氣中盡是心疼。
慕容昭雪緊緊閉著美眸,一手被司徒塵緊緊握著,一手捂著腹間,聽著他的輕喚,深鎖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了,許是因為好些了,又許是因為身邊的男子給了她力量,腹間的疼痛不似方才那般厲害了。
再過了二個多時辰,司徒塵靜靜瞧著懷中虛弱的人兒,一動不敢動,一直保持著方才的姿勢。
而懷中的人兒已是淺淺睡著了,折騰了兩個時辰,兩人身上都有了一股汗味,只是卻無人忍心喚醒慕容昭雪。
司徒夫人靜靜的坐在一旁,微嘆了一口氣,總算過去了。
江奶孃與銀香等下人也是坐著了,緊掛的心算是放下了些。
這樣又過了兩個時辰,楚大夫的小童端著湯藥進來了,朝著司徒夫人與司徒塵行了禮。
“夫人,少主,師傅交待,讓少夫人立即喝下湯藥,再過上片刻沐浴,沐完浴方可再歇息。”
聽到小童如此說,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