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弟子,那些弟子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說,剛剛有沒有聽到這丫頭說自己是翎羽的弟子。”老頭對著眾弟子道。
眾弟子看了看海默,又看了看老頭,兩個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啊,於是他們集體選擇了沉默,全都一言不發。
海默見狀得意的昂起了頭道:“翎巖,你也看見了,這就是個誤會。”
“誤會?”藍影月冷笑了一聲,朝前一步道:“大師可真會說笑,我看這位師兄還有話要說呢。”
藍影月順手就扯過一個弟子,對著那人淺笑道:“師兄,你會為我作證的吧。”
本來還在裝傻的弟子先是被藍影月一扯呆了一下,然後再對上她的眼睛,居然就呆住了,然後對著翎巖道:“大師,我聽見這個姑娘說自己是翎羽大師的弟子了。”
話落,海默狠狠的瞪了那弟子一眼,可恨的是這弟子居然還是他門下的弟子,咬牙切齒的道:“你在說什麼?”
那弟子回過頭,對著一臉怒意的海默苦口婆心的道:“海默大師啊,你那麼大年紀了,為什麼非要欺負一個小姑娘呢。”
海默還想說話,那弟子又道:“你平日裡在背地裡辱罵翎羽大師也就算了,今天居然還想殺掉他的小弟子,你就不怕翎羽大師暴怒起來一掌拍死你麼?”
這弟子的話讓眾人驚呆了,海默的臉色變得十分的猙獰,他狠狠的開口道:“忘恩負義的東西,你說什麼?”
“還想再聽一遍麼?果然是老了,連耳朵都不好使了,我再給你重複一遍。”說罷,那名弟子居然一本正經的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翎巖看著這一幕,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海默,你看你這師父當得,連徒弟都嫌棄你了,真是沒出息。”
海默面紅耳赤,恨不得立馬就把這個弟子打死,這時翎巖又道:“我看著這個弟子老實得很,我就留下了,你要是傷他一分一毫,我可是會找你拼命的。”
那說話的弟子,猛然醒來就聽到了翎巖的話,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是做翎巖大師的弟子比做海默大師的弟子要好太多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拜入翎巖大師的門下。
聽著翎巖的話,在場的其他弟子眼裡都露出了羨慕的眼光,一人朝前道:“翎巖大師,剛剛弟子也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這姑娘說完了海默大師還執意要殺她。”一個弟子又道。
眾弟子一想著有機會拜入翎巖的門下都爭先恐後的開始吐槽海默的各種罪行,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海默始料未及,他看著一旁雲淡風輕的藍影月,眼裡的冷意不斷湧動。
過了許久,終於安靜了下來,翎巖掃了掃滿眼期待的眾弟子,淡淡的開口道:“全是一群馬後炮。”
說罷,帶著藍影月走進了無量山的大門。
那些弟子沒有想到翎巖聽完了那些話居然沒有把他們收入門下,這倒好,又得罪了海默,只怕是日後的日子更加的難過了。
剛走過轉角,翎巖就笑著開口道:“小丫頭定是有事才提前上的無量山吧?”
看著翎巖眼裡的笑意,藍影月點了點頭,“這件事還需要前輩的幫忙。”
自從認識藍影月以來,藍影月還是第一次對他那麼尊進,翎巖立馬樂了,拍著胸脯道:“什麼事,包在我身上。”
看著老頭那喜出望外的樣子,饕餮一陣無語,不過就是一聲前輩麼?居然樂成那樣,一點出息都沒有。
藍影月帶著翎巖到了秦鈺幾人藏身的地方,看到幾人的狀況翎巖的臉色也不太好,他一邊檢視幾人的傷勢一邊問道:“那個廢物呢?”
“你說魔獸城的城主?死了。”藍影月淡淡的道。
“死有餘辜。”翎巖說完這話,手一抬白色的霧氣從掌心飛出,託在幾人身下,回頭對著藍影月道:“先去我那裡,翎羽不在山上。”
“原來大師不在啊。”藍影月隨口說了一句。
“哼。”翎巖冷聲道:“就因為我和翎羽都不在,海默才敢對你出手,要是翎羽在,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的。”
“嗯。”藍影月應了一聲,隨著翎巖上了山。
等安置好秦鈺幾人,翎巖又出了門,交代藍影月不要出這個大院。
藍影月打量著這個院子,院子很大,但是人極少,冷冷清清的,院中沒有任何花草,全都是藥材。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藥草香味,讓人頭腦都清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