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運。
有時候,往往一件小事就能改變一個人的人生。月兒知道自己沒有出眾的聰明才智,她有的只是自信和決心,她一定要在那些小事上把握住機會,努力改變自己現在的處境。
嶽珊(山月兒)是個一旦下定決心做事,就一定要做好的人。
她走近家門時,已經是中午兩點半。門外棗樹上的蟬賣命地扯著嗓子“知了、知了”地狂叫,不知疲倦。
她這一路雖然走走歇歇的,但依然疲憊的要命,去時兩個人沒覺得累,可回來就她一個人,覺得太陽特別毒辣,天特別熱,路途特別長,山路特別不好走。
大門上的鎖虛掛著,山月兒知道家裡沒人,這裡的人似乎都這樣,也許是山裡民風好吧。
一進窯洞,山月兒感覺跟進了有空調的屋子一樣涼快。
她放下東西后,用碗倒了開水,等不到涼,連吹帶抿地慢慢喝了下去。這一路上可把她渴壞了。
然後她坐在板凳上,翻開桌子上初中一到三年級的課本細細看了起來。先看語文,畢竟她從前的語文和英語成績算是班裡比較好的,所以重新複習起來還是很輕鬆的。
也許是夜裡沒睡好,她一本書只看了三分之一便覺得困了,索性爬到炕上,躺著看書,直到睡著……
這一覺睡得特別踏實,幾乎連夢都沒做。
月兒是被母親叫醒的:“啥時間回來的?買上衣服沒?睡醒的話就幫我做飯吧。”
月兒爬起來,把自己的新衣服、鞋襪和手錶拿給母親看,母親問了價錢後,嘖嘖了幾下,有點嫌貴,不過她也覺得這衣服鞋子都挺“洋氣”的,在縣城裡穿著一定很“神氣”。
於是娘倆閒聊了幾句,基本是母親說話,月兒嗯,啊地隨口應著。她還不敢多說話,怕自己的方言不太過關,被母親看出破綻。不過也許從前的山月兒說話就少,或許和家人說話也是普通話,所以母親倒沒懷疑她什麼。說了會子話後,月兒和母親起身準備做下午飯。
月兒媽指使月兒到門外的菜園子裡摘些蔥和韭菜。
月兒雖然不知道菜園子在哪裡,但她沒問。出門後,往右走了幾步,果然發現一個不大的菜園子,旁邊是個有遮棚的井臺。
這個菜園子因為乾旱缺水而長勢不好。豆角、辣椒、西紅柿、葫蘆都蔫蔫地倚在架子上,個頭很瘦小。倒是地裡的紅蔥長得野味十足,韭菜剛被割去一茬,新長出的很幼小瘦弱。
月兒拔了些蔥,又揪了個大點的泛了紅的西紅柿,看著有幾個辣椒似乎也成熟了,就稍帶著摘了下來。
月兒媽已經在揉麵了,月兒舀水洗菜,好在自家的菜沒有用過農藥,只要洗淨泥土就可以。然後切好菜,放在灶臺上。
刷了鍋,生火燒水。
山月兒忽閃忽閃地拉著風箱,看著爐膛裡的柴火燃的很旺,心思不由轉到地上的土豆。做完飯後一定要在爐膛裡煨個土豆,她很喜歡吃烤土豆。
等地裡幹活的爺倆回來時,飯已經做好了。
今天的面裡菜色多了些,山月兒吃的很香,連吃了兩大碗。
飯後,月兒手腳麻利地刷鍋洗碗,然後來到弟弟的窯洞裡。
弟弟的窯洞和她的格局差不多,不過糧倉裡存的是玉米、高粱、小米等雜糧,還有清油等物。
他現在正坐在桌前看書呢。見姐姐進來了,很高興地揚著手腕說:“姐,你咋知道我想要塊表呢?我對過時間了,和廣播裡的時間是一樣的,可準時了。”
山月兒笑了笑,說:“我是你姐,自然知道你的心思了。”
家裡就一個老式鬧鐘,還放在父母窯裡。作為學生的他們當然很想有塊手錶好看時間了。
說起廣播,山月兒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門框上方的小音箱。只有這個窯洞裡有這個,原來這窯是爺爺奶奶住的,所以村裡把音箱安到這裡。老人去世後,青墨住了進來。
想想也有趣,聽青墨說,原來這廣播的用途大著呢。
村裡通知開會、學習等重大事項全是這個小音箱傳遞的。最早的時候,廣播裡還放過歌曲、戲曲、評書等,那時村裡人可高興了,到點就侯在窯裡等著聽,後來不知怎地,就只放村委通知,或者是領導講話。
山月兒感覺自己來到這裡後似乎沒聽到過廣播響,她還以為這只是個擺設呢。
於是她納悶地問:“廣播還報時間嗎?我怎麼沒聽到?”
青墨笑了:“姐你不住這兒,當然聽不到了。每晚7點喇叭裡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