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超常發揮,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可能是你給人的感覺很放鬆,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說說心裡話。”
月兒笑:“哈,你不但會說話,還會說好聽的話,夸人都是於無形之中的,真有水平。”
小柳的臉有點紅,月兒看著他,忽起逗弄之心,就開玩笑道:“你長這麼好看,一定有很多女同學暗戀你吧?”
這下小柳不但臉紅,連耳朵都紅了,他不自在地說:“我很少跟女生來往,不知道她們的想法。”
月兒聽著他說話語氣很認真,也不好意思再欺負他,就問:“你轉到哪個學校了?”
小柳回答:“縣一中,高三一班。”
月兒呆了一下,喃喃說道:“這下可麻煩了,我們都在一中,而一中的老師知道我們的關係,那咱倆以後見了面多彆扭啊。”
小柳驚訝地問:“老師知道我們定了親,他們怎麼知道的?”
月兒反問他:“不是你爸說的嗎?他好像還跟我們老師打聽我了呢。”
小柳釋然地笑了:“不是我爸說的。我爸帶我去轉學時,隨口問了一下你的情況,他當時只說我們是親戚關係。放心吧,老師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真正關係,你不用擔心。”
月兒鬆了口氣,這種事情還是別讓學校的老師和同學知道為好,要不,還不知道會有人說什麼閒話呢。
她隨即又想到一件事,脫口而出:“那以後在學校我們見面打不打招呼?”
這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簡直太幼稚了,根本不符合她的大方本性。
小柳笑:“你要是願意,我們在學校就當不認識唄。”
月兒這下可就有點羞愧了,她掩飾著說:“咱們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
命苦女人
回去的路上,經過剛才的交談,兩個人熟悉了很多。
月兒問他:“你砍柴為什麼不脫掉棉襖呀,穿得那麼厚,砍柴不方便不說,還熱出一身汗。”
小柳輕輕笑了:“我裡面穿的毛衣是我媽給我織的,純羊毛的,容易沾灰,羽絨服的面子光滑,容易去土,所以就……”
他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月兒聽罷,不由發自內心地誇道:“你真是個細緻的人啊。”
這雖然是件極小的細節,但足以說明一個人的性格。月兒對他有了些好感。
雖然目前月兒覺得他太年輕,不夠成熟深沉,不適合做未來丈夫,但誰能看得到將來呢?
柳家父子是下午走的,月兒一家人一直把他們送到澇壩邊的大樹下,才在他們的再三勸阻下留了步。
父親和母親很滿意小柳的厚實淳樸,青墨也很喜歡這個溫和親切的大哥,月兒也因為他的高大沉穩、內秀外俊,印象頗好。
夕陽西下,遠處蒼涼、荒蕪的山嶺被映得紅成一片,雖然寒風刺骨,一家人的心卻喜洋洋的。
正月十五的前一天,月兒早早出了門,她先來到了陳大哥的加工廠。
由於年還沒過完,賣醋的門面比較冷清。屋子裡只有陳大哥,似乎正在等她,一見她,便含笑問:“妹子,考慮好了麼?”
月兒點點頭。
一個寒假的時間,她已經想通了。
她想要有份事業,這種想法在她見了小柳之後更加強烈。
雖然她對小柳的印象挺好,但深入瞭解一個人需要時間,何況這個人要和自己過一輩子。她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未來會如何發展。感情、生活都不象歷史那樣是必然的,充滿很多的偶然性和意外。
首先,如果將來她和小柳相處的不好,感情達不到可以結婚的地步,或者她另有了喜歡的人,那麼她勢必要將柳家的錢全部還清,那可不是筆小數目。
其次,兩家如果結不成親,她必須想辦法把家遷到塬上,以免瞭解內情的鄉親戳著脊樑骨說家裡人。到時候就得換地,蓋房子,這些都需要錢。
再者,假如她和小柳看對了眼,真的成了婚,她也要留筆錢給弟弟上學、結婚,給父母安享晚年。於她而言,如果結婚時,能有份豐厚、體面的嫁妝,也不會讓別人小瞧了她。
總之,不管兩家能不能結成親,她都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至於期望彩票發財嗎?不但還有兩年之久,似乎還有點飄渺,總不如腳踏實地來得穩當有把握。
陳大哥很高興,搓著手說:“哎呀妹子,我就怕你不同意呢。這可太好了。大哥決定四六分成,你四,我六,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