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四溢,嗶嘰啪啦的聲音,好像打雷,在硝煙之中,一幫村民自的拿出各種樂器,敲鑼打鼓,吹拉彈唱,奏起了歡快的樂曲。
哼哧,周正良撇嘴,避開彈飛過來的爆竹,朝韓瑞住宅走去,一些個韓家村民見狀,紛紛皺眉,直覺認為,周扒皮肯定沒安好心,頓時上前阻攔。
“你們幹什麼。”周正良先制人,厲聲道:“我是來道賀的。”
“道賀?兩手空空,誰信?”有人諷刺道,眾人輕笑,深以為然。
“誰說沒有禮物,看清楚。”周正良伸手,哼聲道:“知道我兒子是誰吧,你們家宗長的上司,他見到我,都要跪拜行禮。”
“一派胡言。”韓家村民又不是傻瓜,自然不會相信。
“不信?”周正良揮手道:“去問你們宗長。”
見他自信的模樣,一些人有點疑慮,不過還是攔著路,不讓周正良過去。
“hún蛋。”周正良怒罵道:“一點規矩也不懂,讓你們宗長出來見我。”
“什麼道賀,分明是來搗1uan的,大家不用理他。”有人說道。
人群之中,有人捏腔說道:“周扒皮的話可信,連母豬也能上樹了。”
“哈哈,說得有理……”
眾人鬨然,周正良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氣急敗壞,手指顫抖道:“你們這幫刁民,居然敢辱沒我,知不知道,我兒子是工部的主事,待會我就去官衙,讓差役拿你們是問……”
“明府駕到……”鑼鼓聲響,在一幫衙役的開道下,揚州江都縣令來了,眾人驚疑不定,說曹cao,曹netbsp; 周正良也愣了下,隨之反應過來,喜出望外,連忙迎上了上去,笑眯眯叫道:“明公。”
江都縣令有點míhuo,遲疑道:“你是……”
“周陳村村長……”見到江都縣令好像不認得自己了,周正良有些失望,急忙提醒道:“工部主事周瑋是我兒子。”
“哦,周村正啊。”江都縣令恍然大悟,隨意拱手,環視韓家村,淡聲道:“你也是來給韓博士賀喜的吧。”
啊,呃,周正良含糊其辭,江都縣令也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上前兩步,和藹可親的說道:“諸位鄉親應該是韓博士同族吧,能否幫忙通傳一聲……”
縣太爺這麼客氣,韓家村民精神恍惚,實在是難以置信,愣了半響,才慌張的點頭,連招呼也沒打,就匆匆忙忙而去。
江都縣令不以為意,含笑告謝,留下來人的村民,也恍然醒悟,要引請江都縣令直接去韓瑞的住宅,卻讓他微笑拒絕,心平氣和的等待。
一幫人面面相覷,茫然不知所措,周正良更是有種想要崩潰的感覺,儘管說兒子回來了,縣令也要給他見禮,那只是自吹自擂,不能當真,可是現在,眼前這幕,卻明明白白告訴周正良,韓瑞的身份,似乎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
壯著膽子,周正良低聲下氣道:“明公,那個……韓…宗長,是什麼博士?多大的官?”
說實話,對於周正良這種粗鄙鄉紳,江都縣令是不屑理會的,可是現在來到這裡,以為周正良與韓村家人的關係不錯,耐心說道:“太常博士,朝廷正七品官員,極為清要……”
解釋之時,江都縣令難掩其中羨慕之色,年紀輕輕,就坐上這個位置,以後的前途無量,不出差錯的話,就是磨勘熬資歷,也能熬到拜相那天。
太常博士?什麼東東?周正良mo不著頭腦,xiao聲嘀咕道:“不知能不能與工部主事相比。”
江都縣令耳尖聽到了,瞥眼鄙視道:“你覺得,天上的雲,與地上的泥,有可比xìng嗎?”
知道周正良的學識不高,所以江都縣令故意說得淺白,而且聲音較大,旁邊村民都清晰可聞,看到周正良忽紅忽白,不停變換顏色的臉面,覺得很是解恨,紛紛開懷暢笑。
適時,一個村民疾步而來,喘息道:“明府,宗長請你進去。”
沒有出來迎接,好大的譜兒,然而,江都縣令卻絲毫沒有介懷,欣然微笑,帶著豐厚的禮物,輕快向宅第走去。
再笨,也明白,地上的泥是指自己的兒子,周正良臉上火辣辣的,再也無顏留在這裡,藉著這個機會,灰溜溜的走了。
眼尖的村民,見次情況,立時嘲nong道:“周地主,走這麼快乾什麼,我們宗長難得回村,歡迎十里八村的鄉親來賀,大擺流水席,有好酒好菜招待。”
“周村長,別走呀,留下來喝酒,待會宗長還要給你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