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既然夫君快要回來了,那麼臥房……”
“收拾好了。”
“書房窗臺……”
“抹淨了。”
“衣裳……”
“洗了十幾遍,灑幹燙透了。”
“這樣……”
流螢、畫屏本來以為,對話會暫時告一段落,沒有想到,沉yín了片刻,鄭淖約又說道:“衣服洗了這麼多遍,也應該褪sè了,而且天sè轉涼,不如找裁縫來,給夫君多準備幾套新衣裳過冬……”
唉,想到房中箱櫃裡面的,堆積如xiǎo山似的衣裳,兩個xiǎo婢nv又是長嘆,卻是沒有拒絕,輕輕點頭答應,畫屏比較心細,不用度量,就記得韓瑞的身材高瘦,這件事情,自然是jiāo由她來處理。
“屏兒,現在就去吧。”鄭淖約熱切說道:“說不定,夫君明天就回來了。”
“知道了。”畫屏柔柔應聲,目光與流螢碰撞了下,各自點頭,彼此提醒之後,畫屏就走了,沒過多久,鄭淖約提議道:“流螢,我想看書。”
“什麼書,我給娘子聽。”流螢欣喜說道。
“máo詩。”鄭淖約微笑,溫柔輕撫xiǎo腹,慈愛說道:“等孩子大了,也要像他父親那樣,成為舉世聞名的大詩人。”
“一定會的。”流螢贊同說道。
眨了下眼眸,鄭淖約奇怪道:“流螢,你怎麼不去拿書呀。”
“我在等屏兒回來。”流螢正經說道。
鄭淖約嗔怪道:“這點xiǎo事,還要推給屏兒,你真是越來越懶了。”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不上當。”流螢撇了下嘴,笑嘻嘻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娘子的盤算,無非是想把我和屏兒都打發走了,自己爬起來胡luàn走動。”
“xiǎo丫頭,這麼jīng明做什麼。”鄭淖約無奈道:“一直躺著,十分累人,連身子骨都快要酥軟了,渾身難受。”
“可是早上,已經走動過了。”流螢猶豫不決。
鄭淖約氣結道:“才片刻,幾步路,怎麼夠。”
“可是夫人吩咐了,宜靜不宜動……”流螢耐心勸說道:“娘子,再忍忍,等xiǎo郎君生下來,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細作,間客,你現在是韓家的人,怎麼盡聽外人的話。”鄭淖約責怪道,渾然不顧她口中的外人,卻是母親崔氏。
流螢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有辯駁,笑嘻嘻的,任由鄭淖約訓斥,時間久了,鄭淖約也覺得十分無趣,沉默不語,過了片刻,又忍耐不住,哀求似的說道:“好螢兒,你就讓我起來,走幾步吧。”
流螢慌忙說道:“娘子,不要這樣,你哪裡累了,我幫你捏拿……”
“頭痛、xiōng悶、腰疼、兩手痠軟麻木……”鄭淖約如數家珍,詳細的列舉,渾身上下,簡直沒有安然無恙的地方。
流螢急了,連忙叫喚道:“這麼嚴重,快叫醫生……”
“嗯,記得,要請希音妹妹過來,好幾天沒見了,怪想念的。”鄭淖約幽幽說道,李希音來了,或許可以折騰片刻,就算不行,聊聊天也不錯。
流螢眼眸掠過狐疑,然而不管是真是假,她也不敢賭,繼續喚人,其他婢nv沒來,卻見流螢匆匆忙忙奔了回來,氣喘吁吁,xiǎo臉漲紅,白膩的肌膚,透出細細的香汗。
流螢連忙說道:“屏兒,娘子身體不舒服,快叫希音姑娘來。”
“娘子…螢兒……郎君…回…回……來了。”
“什麼?”流螢錯愕,鄭淖約jīng神振奮,臉上慵懶之氣頓時消失不見,俏臉紅潤,呈現jī動之sè,急切說道:“流螢,快扶我起來……”
“是,娘子。”流螢回神,歡呼雀躍,手腳麻利,攙扶鄭淖約起來。
這個時候,畫屏拍著xiǎoxiōng脯,氣息慢慢平緩下來,見到兩人的動作,表情有幾分困huò,mí糊說道:“娘子,螢兒,你們要做什麼?”
“郎君不是回家了麼,我們去迎接他……”流螢歡喜笑道。
眼睛撲閃,畫屏xiǎo聲說道:“郎君沒有回家呀。”
兩人頓時愣了,鄭淖約皺眉道:“剛才,你不是說,他已經回來了,怎麼又變了。”
“是呀。”畫屏明白了,掩口笑道:“郎君是回來了,派了僕役回來通知,可是沒有回家,現在去皇城覆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