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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整整三天,自阿嬌上次昏迷醒來後整整三天,她沒有走出房門一步。
自從那次撕心裂肺的哭過後,阿嬌也在沒有說過一句話。就是那麼愣愣的坐在床頭,沒有動作,就連表情都沒有。只是麻木的朝著一個方向,看著空蕩蕩的屋子。
梆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也沒有辦法。他曾試圖想叫醒現在渾渾噩噩的阿嬌,但是每次都被馮大娘阻止了。只有每天默默的將飯菜放在床前,但是每次他去送下一次飯菜時,他原來放在那的食物還是原封未動。
就在梆子再一次去給阿嬌送食物時,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姐姐吃些東西下去。就在他這樣想時,他驚奇的發現,床頭的碗是空的。這就意味著那些食物被阿嬌吃了。
梆子興奮不已,立刻望向阿嬌,但是這份驚喜卻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他發現阿嬌依舊是那般木然的神情。不過會吃飯就是一種進步。梆子還是高興的。
就在梆子收好碗筷準備出去不想打擾阿嬌之時,阿嬌的聲音穿來:“梆子,我想出去走走。”
“好!好!”聽到阿嬌的聲音,梆子連忙答道。
在梆子的陪伴下,阿嬌來到了屋子前,她靜靜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感受著太陽重新照耀在身上的感覺。
阿嬌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陽光之下,剛一開始走出房屋時,當太陽照射在阿嬌身上時,她有那麼一瞬間的不適應,就像一個久久處在黑暗中的人剛剛被陽光照射一般。
阿嬌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她知道的只是,她要離開了。離開這樣一個傷心的地方。離開擁有她全部過去的地方。
…………………………
“請問,可以藉口水喝嗎?”一位老伯一般的人來到小屋前,看到阿嬌坐在門外,便向阿嬌問道。但是阿嬌並沒有反映過來。
聽到門外有聲音便跑了出來,看到門外的老人家便問道:“老伯,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老頭我路過貴地,在這裡走了有一段時間了,覺得有些口渴,便想上來討口水喝。”老人家對著梆子說道。
“好的,老爺爺,你等一等呀。”說完便飛奔入屋,端了一碗水出來。
“老爺爺,給。這是我打的溪水特別甜的。”梆子說道,他就是這樣一個熱心腸的人。喜歡幫助別人,天性也自然樂觀,喜歡和人聊天。
“恩,果然,謝謝你,小夥子。不像某人,看我老人家,不中用了,理都不理”說完還向阿嬌坐著的方向瞟了一眼。
“不是的,老爺爺,你誤會了。姐姐她是個很好的人。只是她受傷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梆子連忙向老人家解釋道。
“哦。”聽到梆子的解釋,那老人家竟然意味深長的看了阿嬌一眼。
“小夥子,她是你的親姐姐?”老人家問道。
“不是,姐姐是幾天前暈在我家旁邊,被我所救的。”梆子如實的答道。
“原來如此。”那老人家瞭然道。
只見那老人家盯著阿嬌的臉看了許久之後,竟然擺出了一個掐指一算的動作。之後便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道:“原來是她。”
梆子看著他的動作,心裡納悶著,這老爺爺是在幹什麼呀?
那老人家看著梆子疑惑的眼神也不解答,只是將碗遞於梆子說道:“水很甘甜,謝謝你,小夥子。”但是卻在梆子要接過碗的那一剎,那人的手突然放開了,碗便掉在地上,碎了……
當梆子正要向那老人家說對不起時,抬起頭盡發現那老人家已經走遠了,只留下聲音在迴盪著:“破而後立,未必不是一種開始,只有全捨去,才能重新得,世人皆迷茫,幾人能得知……”
老爺爺,梆子驚歎的看著突然變得仙風道骨的身影的離去……
而阿嬌聽到那老人的聲音,聽到他留下的話,意味深長,似乎是要提點她什麼。
“姐姐,你看。”阿嬌順著梆子的聲音望去,眼神裡禁不住的震驚之色。
那破碎的瓷碗盡然擺出的是個鳳凰的姿態,濺起的泥土,就像是燃燒的火焰,這分明就是一副鳳凰涅槃嘛。
儘管只是瓷碗的碎片和泥土所構成,形態上也只是粗略的勾勒,但是卻將涅槃的神韻,掙扎與執著淋漓的表現了出來。
阿嬌和梆子都陷入了吃驚和震撼中,梆子吃驚的是那老人家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