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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部分

局,亦重新洗牌來過。

商人、低階武士、小作坊主、農民,一股股新鮮血液,呼嘯著注入長州的肌體,長州脫胎換骨了。

原時空,長州能夠以一藩之力,打敗幕府傾國來攻,大村益次郎的改革,是最重要的原因。

大村益次郎對政治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他廢除“馬廻眾”制度,等於在強敵壓境之下,以“強軍”的名義,為長州藩不聲不響地完成了意義極其重大的政治和社會變革。

甚至,關卓凡以為,可以這麼說:近現代日本國家之濫觴,亦由大村益次郎廢“馬廻眾”制度而來。

如此一個人才,只要能夠保證他的忠誠,為什麼不予重用?

辦陸軍軍事學校之外,關卓凡的心目中,田永敏是定位為“軍師”的——參贊一切,並不侷限於軍事。

那麼,能不能保證他的忠誠呢?

能。

關卓凡說的“忠誠”,並非要田永敏為他本人上刀山、下火海,而是:能否拋棄殘存的日本族群認同,全心全意為中國服務?

能。

首先,大村益次郎不是一個武士。

這不僅僅指他的出身——大村益次郎出身一個醫生家庭。更重要的,是指他的思維、行為。

大村益次郎說過這麼一句話:“吃敗仗的時候,與其無謂地繼續抵抗,不如早早撤退為好。”

他的腦子中,全然沒有“武士之道”這根弦,在幕末一大群狂熱的牛人中,這是極其另類的。

在當時的日本,沒有武士身份的自我認同,就不大會有明確的政治立場——因為不存在明確的效忠的物件。

大村益次郎因此成為了一位“政治上的沉默者”。

他基本沒有表示過在“尊王”、“攘夷”、“佐幕”、“倒幕”這些“大是大非”問題上的立場。

他是長州人,卻由宇和島藩入仕。在幕末門戶森嚴而對立的政治格局中,大村益次郎沒有表現過任何明顯的“門戶之見”。

大村是一個“士”,但不是“武士”,他更像春秋戰國的“遊士”。只不過,他不靠嘴皮子過日子。

或者,用現在的話說,大村益次郎是一個非常純粹的“技術官僚”。

這個時代,日本的國家認同,還遠未形成——也許永遠也形成不了了。在這樣的背景下,大村益次郎這樣的一個人,不僅可能改換門庭,還可能改宗易籍:從一個“準日本人”變成一個真正的中國人。

事實證明了這一點。

當然,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為了開好這個頭,關卓凡做了大量的工作。他先抑後揚,磋磨了大村益次郎大半年,一直到大村所有的不切實際的想法都被磋磨掉了,終於醒悟過來,真正“輸誠”了,才大加辭色,委以重任,酬以厚祿。

嗯,如此冰火兩重天,這個由大村益次郎而來的田永敏,應該真正爽到了吧?從此以後,應該死心塌地、鞍前馬後,為俺打工了吧?

好啦,囉嗦了這許多,夠了。

明天,該去看看我的新艦船了。

*(未完待續。。)

第五十三章 新艦隊!

天津大沽口碼頭。

“冠軍號”、“射聲號”兩位大哥身邊,十位昨天剛剛到埠的新夥伴,按噸位大小,次第排開。

“裝甲巡洋艦”兩隻,“龍驤號”、“虎賁號”。

“穹甲巡洋艦”兩隻,“驅雷號”、“策電號”。

“標準巡洋艦”兩隻,“伏波號”、“超海號”。

“全甲炮艇”四隻,“鎮東號”、“鎮南號”、“鎮西號”、“鎮北號”。

這十隻軍艦,從設計、製造到下水,軒軍海軍和花旗洋行歐洲司,全程參與、監督。軍艦出廠後,在英國驗貨合格,由英國人開到香港,軒軍海軍提督丁汝昌、新任駐英公使曾紀澤,率大隊赴香港接艦。交接之後,曾紀澤便自香港首途英國赴任,丁汝昌則帶領自己的新艦隊,一路迤邐,返回天津。

旭日東昇,十二隻大大小小的軍艦,通體沐浴在朝陽之中。

桅杆、纜繩、鐵錨、煙囪、艦橋、甲板、大炮,還有塗得漆黑的船身、雪白的船艏雕塑,無不閃閃發光。

每一隻軍艦上,“紅浪血睛藍鯊”海軍旗,都在風中獵獵作響。

閉上眼睛,僅僅凝神傾聽旗子的聲音,就足以叫人熱血沸騰:這不是三、四面旗子,而是三、四十面旗子同時嘯動,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