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雖然說,你是抓總兒的,瑞常一個、文祥一個,左右協助,但是——”
說到這兒,慈安停了下來,微皺眉頭,似乎是在斟酌用詞。
“但是,既然這個案子是軒軍辦的,那麼,辦哪一些人,辦到哪一步,只怕不是你、甚至也不是我,能夠最後說了算的——我嘴笨,我的意思,你懂吧?”
“臣——懂的。”
慈安凝視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我說的再明白些:這個案子,到底辦成什麼樣子,說到底,得看‘西邊的’意思。”
“是,臣——明白。”
“譬如,譬如,唉,這麼說吧,如果揭帖上的話,牽扯到的,不是‘西邊的’,而是我,那麼,案子辦成什麼模樣,就得看我的意思——我打的這個比方不大得體,可是,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六爺,你總明白!”
這個比方確實甚不得體,但正因為其不得體,恭王才聽得額上生津,心裡打鼓。
為了說明她要說明的事情,母后皇太后已經有點“不擇手段”了——反過來說明:她要說明的事情,何其緊要和嚴重。
“是,臣明白!”
慈安輕輕吐了口氣,說道:“平日裡,我和‘西邊的’聊起來,都說,如果沒有六爺,我們姐兒倆哪裡有今天?朝廷和國家哪裡有今天?”
怎麼一下子拐到這兒來了?
恭王心頭一震,渾身**辣的,連鼻子都微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