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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部分

,讓懿貴妃很滿意,於是把最想說的話,問了出來:“我既然召你來,也就沒打算瞞著你。皇上的病,危在旦夕,只怕……就在這兩天了。大事一出,這裡若是有人膽敢犯上作亂,加害大阿哥,則又如何?”

關卓凡楞了。加害大阿哥,是絕不會有的事,要說加害你懿貴妃,史上也沒聽說有過記載,最關鍵的是,咸豐根本還沒有到死期嘛。懿貴妃的這一問,從何而來?

再轉念一想,忽然醒悟——這是作弊的絕好機會!她不知被什麼訊息所誤導,以為身處險境,到了間不容髮的地步,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召自己進見。此時表忠心,就算把牛皮吹到天上去,也是惠而不費,完全零風險,何樂而不為?

“回懿貴妃的話,臣的馬隊,就在左近。若是肅順敢對懿貴妃無禮,臣殺肅順。若是軍機上竟敢黨附作亂,臣殺軍機全班。”

這一番話,奇峰兀起,石破天驚,不僅說得斬釘截鐵,而且毫不含糊地把肅順的名字公然點了出來。懿貴妃目瞪口呆之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所望的只是三分,他卻給了十二分!

“關卓凡,”懿貴妃又驚又喜,“你怎麼知道,要作亂的是肅順?”

“肅順跋扈已非一日,不臣之心,盡人皆知。”關卓凡低聲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懿貴妃決定,該有所表示了。

“你這樣赤膽忠心,我原該重重賞你才對!可是不怕你笑話,我現在窮得很,沒有什麼錢給你。”她坦率地說,“你這份功勞,將來我讓大阿哥謝你。”

說完這句話,伸出手來一展,只見右掌中託著一個精緻的金剛鐲子。

“這隻鐲子賞你了,算是一個見證。”

這就見得出懿貴妃心思細密的地方了——等阿哥長大,那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空口無憑,怎麼能叫人信服?拿這樣一件東西作為信物,弄得煞有介事,才好讓人死心塌地。

然而她畢竟沒有真正掌過權,對帝王心術中,要與臣下保持適當距離這一條,還不甚了了——距離產生權威感,而一旦突破了這個距離,則容易使臣下生出不敬的念頭來。所謂“近則狎”,這固然說的是小人,可問題在於,關卓凡本也不是什麼端方君子。

她讓關卓凡跪在身邊,幽香撩人,本已犯了一個錯,現在將手一伸,皓腕如玉,整支雪白耀眼的小臂,都落在關卓凡的眼裡,立刻讓他起了別樣心思——那一晚,把玩摩挲了良久的鼻菸壺上,那個被他幻想成懿貴妃的白嫩裸女,便不由自主地浮現了出來,仰面朝天,不著寸縷。

關卓凡的心猛地劇烈跳動起來,呆呆地望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絕世御姐,**像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心中卻似有一個聲音,正在絕望地警告自己:不做死就不會死!

懿貴妃見他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麼,於是淺淺一笑:“怎麼啦?不敢拿麼?”

關卓凡咬了咬牙:“敢!”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這一隻柔荑。

鐲子落在了厚厚的地氈上。

懿貴妃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站起身來,向後一掙,低聲叱道:“你做什麼?!”

關卓凡也站起來,不僅沒有放開她的手,乾脆撲過去,連她的腰也一併摟住。

一道輕微的裂帛之聲,便是關卓凡的回答。此刻他的腦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作死也未必會死!

宮帳外遠處的太監宮女,雖不能聽見帳中的聲音,但懿貴妃只要呼喝一聲,是立即可以湧過來的。然而帳中人的語音,卻始終細不可聞,只有附耳在帳上,才可以約略聽得明白。

“你……你作死……哎呀……”一向倔強的懿貴妃,聲音忽然變得慌亂而軟弱。

一陣悉悉索索的掙扎,接著是關卓凡喘息的聲音:“臣罪該萬死……”

“你……你放開……你大膽!……哎唷……”

帳中至此便再無聲息。漫天星光之下,遍野花海之中,微風掠過,懿貴妃的宮帳,似乎隨著風兒的吹拂,輕輕搖動起來,良久未止。

*

第二天的一整天,關卓凡的人都變得有些木然,不僅沒有去圍場外面巡視督查,甚至幾乎就沒有邁出自己的軍帳。

這樣的情形,圖林見所未見,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爺,您還好吧?”他探頭探腦地在帳口問道。

關卓凡端坐在帳內,只是揮了揮手,讓圖林走開。

特麼的,我……我怎麼把皇上的女人給睡了?

還是懿貴妃。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