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圄,牧為牛,囹為馬,借指君主的車駕。
上諭下來,大夥兒一看,裡邊還真有“不有居者,誰守社稷?不有行者,誰扞牧圄”這句話哎!
上諭是軍機處擬的,內閣只是承旨明發,倭仁事先是不可能知道旨意的內容的。於是大夥兒紛紛讚歎:艮老不愧儒門領袖,士林宗鏡!
*(未完待續。。)R752
請一天假,抱歉
出了點狀況,一大早出門,現在才剛剛回到家。看看錶,快凌晨十二點了,算算時間,修改加校對,今天這一更無論如何是趕不及了,只好向書友們補請一天假。身不由己,無可奈何,實在抱歉。
今天(11月30日)和11月16日這兩天的欠賬,兩週之內,一定還上。
本來,今天開始,精品頻道上《亂清》的一個推介,在這個點兒上短了一天,也實在對不住編輯大大的厚愛,獅子汗顏,鞠躬,再致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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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午門驚奇
聖母皇太后正式起駕“東巡狩”的這一天,整個皇城,從子正時分就開始戒嚴。所謂“皇城七門”:長安左門、天安門、長安右門、西安門、地安門——即北安門、東安門,再加上天安門正南的大清門,全部關閉。紫禁城和七門之間,清道警蹕,行人禁行。
寅初,即凌晨三點,鑾儀衛陳法駕鹵簿於午門外;卯初一刻,即凌晨五點一刻,王公親貴、文武百官,在恭王的率領下,來到午門之外,準備“跪送”聖母皇太后的鑾駕。
曙色微熹,午門前一大片朝珠袍褂,翎頂輝煌。但真正引人矚目的,既不是這班親貴文武,亦非陳設在他們身後的花樣繁多的法駕鹵簿。
午門的規制,是正面城樓的東、西兩端,各有城臺南向伸出,上面亦是黃瓦廡殿,俗稱“雁翅樓”的;這東、西兩邊的城樓,和北面的主城樓一起,“三巒環抱”,構成了一個“凹”字的正方形廣場,法駕鹵簿、親貴文武,都在這個廣場裡面。
這個廣場算是午門的“內廣場”。出了這個“內廣場”,依舊是一水的青條石鋪地,而且規制更加軒敞闊大,算是午門的“外廣場”了。
此刻,這個“外廣場”上,也就是東、西城臺“雁翅樓”之南,一千名軒軍近衛團騎兵,全副戎裝,整齊列隊。
這一千騎兵,共分十隊,每隊百騎,二十騎一排,一隊五排,東、西兩邊,各有五隊,自北而南,一字擺開,相向而列,中間留出了寬闊的通道。
午門城樓上下,廣場內外,人們探頭探腦,目光都落在這一千名軒軍騎兵的身上。
小平頂圓帽,藍面絳底的短斗篷,深藍色上裝,天藍色褲子,褲子側面有一條暗黃色的邊,錚亮的長筒軟皮馬靴。
這是軒軍第一次成建制地以“本色”——即著洋裝軍裝在北京城內“亮相”。
之前,軒軍唯一一次成建制地出現在北京城內,是關卓凡剿捻競功、凱旋迴京那一次。在朝王公文武,奉諭旨在午門迎迓。彼時的關卓凡,一門心思扮低調、裝謙抑,原本想單人獨騎,進宮陛見;但朝命煌煌,“選五百精銳,隨侍入城,以壯聲色。事涉朝廷體面,國家戎威,該大臣當毋輕忽”。於是關卓凡只好帶了五百近衛團騎兵,“隨侍入城”。
但為免駭人耳目,那五百騎兵,全部換上了八旗勁裝。北京城內,上上下下,只見到怒馬如龍,甲冑鏗鏘;絕大多數人根本想不到:軒軍在外邊行軍打仗,由頭到腳,都是美利堅洋鬼子那一套打扮。
事易時移,現在舉凡涉“洋”,關卓凡要的就不是“謙虛謹慎”,不是繼續掛羊頭賣狗肉了,而是要趁著大好形勢,火借風勢,轟轟烈烈,底定局面。何況軒軍奉旨“西法練兵”,早見於明發上諭,關卓凡本人對政局的控制也迥非當年可比,人們對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亦有所增強——各種主客觀條件的變化,決定了軒軍是時候“本色演出”了。
再往這一千騎兵身上看:左邊,腰懸一柄長長的馬刀;右邊,是一支自左肩斜挎而右的“七連珠”馬槍,閃著寒光的槍筒,由一個黃銅活釦,牢牢扣在鞍具上面。
時已初冬,黎明時分,更是風緊霜寒,在場親貴文武,縮頭縮腦,搓手跺腳,有的人呵著手,有的人還吸溜著鼻涕。但這一千軒軍,一個個在馬上挺直了腰桿,目不斜視,由始至終,竟是咳嗽都沒有一聲。只有戰馬粗重的鼻息和偶爾的嘶鳴,打破寂靜,更添金戈肅殺之意。
始終獵獵作響的,是他們身上的短斗篷。
衣甲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