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酒啊?”
玉兒為難地笑了笑,說道:“回主子,這個關貝勒沒說,奴婢也不曉得。”
說到這兒,靈機一動,說道:“主子,要不然請關貝勒進一支這個‘香檳酒’,主子嚐嚐,不就曉得是怎麼回事了?”
慈禧微微一笑,說道:‘好罷。不過,顯得咱們多麼嘴饞似的。”
玉兒訕訕地笑道:‘哪兒能呢……哦,回主子,還有一件事情,關貝勒說,大船改名,是要請兩宮皇太后和皇上‘賜名’的。”
這是題中應有之義,不過是“下頭”準備好了名字,報上來,“上頭”“硃筆圈定”,以示隆重。
慈禧說道:“好啊,‘他’都準備了些什麼名字?”
玉兒說道:“回主子,這是軍國大事,關貝勒沒說,奴婢可不敢亂問。想來這兩天就會有摺子遞上來的。”
好吧,我就等著,充滿希翼地等著。
*
*
果然,第二天,關卓凡的摺子就遞了上來,請求皇上為“翁貝託國王號”和“杜里奧號”“賜名”。
名義上,摺子雖然是遞給小皇帝的,實際上,兩隻鉅艦姓甚名誰,當然是由兩宮皇太后決定,只不過用小皇帝的名義下詔而已。
每隻鉅艦,關卓凡都給了御姐三個選擇。
“翁貝託國王號”,是“冠軍”、“作武”、“武暢”。
“杜里奧號”,是“射聲”、“虎賁”、“越騎”。
這幾個名字,都是有“出處”的,關卓凡一一在摺子中註明:
“冠軍”,自然是出自霍去病的封號。
“作武”,前漢成帝之時,西羌有警,成帝以“君子聞鼓鼙之聲,則思將率之臣”,命楊雄做《趙充國頌》,其中有一句:“在漢中興,充國作武。”冷兵器時代的軍事將領,趙充國算是關卓凡最欣賞的一位——至少是之一,因此借“作武”二字過來一用。
“武暢”,也是前漢成帝時候的事情。陳湯下獄,谷永上疏為陳湯叫冤,奏摺中稱讚陳湯:“威震百蠻,武暢西海。”陳湯的功績和悲劇,是中國青年時代令人扼腕的一段,關卓凡不好直接用“強漢”、“誅遠”這類名字,用一個“武暢”,也算追思先賢了。
“射聲”、“虎賁”、“越騎”,前漢武帝置“八校尉”,為“中壘”、“屯騎”、“步兵”、“越騎”、“長水”、“胡騎”、“射聲”、“虎賁”,所轄皆為“良家子”,是漢帝國最精銳的部隊,大致相當於今天的特種部隊。
“射聲校尉”領“射聲士”,即善射者,就是弓箭兵。
“虎賁校尉”領輕車,輕車為可驟馳之兵車,就是裝甲兵。
“越騎校尉”領越騎,何為“越騎”,歷史上有不同的說法。有說為內附越人;有說越人不善騎馬,“越”應為“超越”之意,“越騎”即為“精騎”。兩種說法都有道理,也都有漏洞,關卓凡不管那麼多,名字好聽,就拿過來用!
六個備選的名字,全部出自前漢,則關卓凡之心心念念,不問可知。
*
(今天更得晚了一點,抱歉)
*RS
第三十六章 異峰突起
雖然每隻艦船都有三個備選名字,但兩宮皇太后並不會真的自己去“選”——排在第一位的那個,其實就是上摺子的人最為屬意的一個,這算“潛規則”。而給軍艦改名,既非兩宮皇太后所長,軍旅細故,兩宮也不會隨意介入,自然關卓凡說什麼就是什麼。
於是,“翁貝託國王號”改名“冠軍號”;“杜里奧號”改名“射聲號”。
還在日本的時候,關卓凡就開始考慮該給兩艘鉅艦改什麼名字,想著想著,心血來潮,找了丁汝昌過來,要他也想幾個名字。丁提督謙道:這個事情,標下哪裡懂啊,自然全憑爵帥的意思。
關卓凡說道:不必客氣,咱們集思廣益,相互切磋嘛。
丁汝昌領命,興沖沖地去了。
過了兩天,丁提督捧了一張紙,珍而重之地呈到關貝子的面前。
關卓凡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
翁貝託國王號,擬改定遠、鎮遠、致遠。
杜里奧號,擬改揚威、振武、超勇。
關卓凡立時啞然。
這上面,除了一個“振武”,其他的五個名字,怎麼都這麼熟悉呢?
丁汝昌見關卓凡臉上神色陰晴不定,賠笑說道:“標下起的名字,都粗疏得很,自然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