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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紅,愣愣地看著大村益次郎。

大村益次郎沉聲說道:“高杉君是對的,咱們遇上了**煩。”

被大村益次郎訓斥,山縣有朋並沒有什麼不愉。說起來很奇怪,只要是當兵的,不論職位高低,對大村益次郎這個形容卑瑣的“文士”,沒有一個不服氣的。這一點,甚至超過高杉晉作。

大村益次郎問道:“中國人是不是已經出動了?”

山縣有朋說道:“是,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山陽。先生你看,我們應該……”

大村益次郎說道:“你分出一部,一千人吧,南下到防府,開戰之後,由防府北上,夾擊敵軍的右側翼。記住,行動一定要隱秘,且一定不要斷了和本部的聯絡。”

山縣有朋眼睛一亮,說道:“先生好計!攔腰一擊,中國人首尾不能相顧,必定全軍大亂!”

大村益次郎一曬,說道:“哪有那麼容易?這個仗本來不該這麼打的。我要趕回去面見主公,希望主公能聽我的勸。不過……”

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山縣有朋試探著問道:“怎麼,先生要勸主公用高衫總督‘化整為零’之計麼?”

高杉晉作已被免去本兼各職,但山縣有朋這班老部下,一時半會是改不過口來的,依然稱呼他為“高杉總督”。

大村益次郎又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這種情形下,不可能那樣做了。再說,時間上也趕不及了。唉,不得已求其次吧。”

山縣有朋不知道這個“求其次”是什麼,正要再問,大村益次郎已經站了起來,只好打住話頭。

八名轎伕已經筋疲力盡,還沒有恢復過來,山縣有朋又派了八名強壯計程車兵,參與抬轎,大村益次郎水也沒有喝一口,就上了轎,連夜趕回了山口城。

第二天一大早,大村益次郎覲見了藩主毛利敬親。

毛利敬親身材魁梧肥碩,形容威嚴,但其實性情溫和,是位典型的好好先生。

大村益次郎的形容嚇了藩主大人一跳:鬚髮蓬亂,衣衫汙穢,渾身散發著一種混合著汗臭和血腥的奇異味道,令人難耐。

毛利敬親差點就要掩鼻,忍了忍,皺著眉頭,對跪在對面的大村益次郎說道:“大村先生一路辛苦。呃,先生回到山口之後,是否尚未沐浴?”

大村益次郎一愣,說道:“稟主公,時機緊迫,些些小事,臣下顧不上。”

毛利敬親說道:“先生忠勤藩事,令人肅然起敬。這樣吧,先生在我這兒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咱們再聊。還有,先生身上是否有傷?叫醫生來!”

大村益次郎愕然,說了聲“軍情緊急”,毛利敬親微笑說道:“天還沒有塌下來呢。”接著不由分說,傳了侍女進來,吩咐道:“服侍大村先生沐浴。”

大村益次郎被帶到浴室,幾個妙齡侍女,一邊笑,一邊將他扒光了衣衫,按到浴池內,“洗刷”起來。

大村益次郎自出孃胎,沒有享受過這般待遇,面紅耳赤,渾身僵硬。侍女一邊往他身上澆水,他一邊冒汗,下身的某個器官,亦不可避免地膨脹了起來,惹得幾個女孩子輕聲驚笑不止。

總算折騰完了,醫生給大村益次郎兩股磨破的地方上了藥,侍女又服侍他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新和服,頭髮也給他重新梳過了,紮好了髮髻,大村益次郎一個碩大的腦門又露了出來。

大村益次郎被送回到毛利敬親面前,藩主大人對大村先生的形容表示滿意,說道:“先生有什麼指教,就請說吧。”

大村益次郎“驚魂甫定”,想了想,第一句話是:“臣下懇請主公釋放高杉晉作,將其官復原職。”

毛利敬親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左右侍從退出去之後,毛利敬親才開口說道:“先生剛剛回到藩治,恐怕還不大瞭解現在的情勢。我本不想免高杉晉作的職的,可是,唉,國人皆曰可殺!”

頓了一頓,說道:“我如果不將高杉晉作免職,而是放他回前線,再容他自行其是,後方只怕人心散亂,不可收拾;我如果不將高杉晉作幽居,只怕他活不到你回到山口城!”

毛利敬親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所以,這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對高杉晉作,也是最好的安置——我的難處,望先生體諒。”

大村益次郎默然半響,俯下身去,說道:“臣下愚鈍,主公恕罪。”

毛利敬親說道:“客氣話都不要再說了。如今形勢,計將安出?先生教我!”

大村益次郎說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