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卓凡糊塗了,說道:“明氏今兒不是身子不爽利麼?”
白氏嘆了口氣,說道:“不爽利是不爽利,可不是身子不爽利,而是心裡頭不爽利。”
關卓凡微愕,說道:“怎麼回事呢?”
白氏說道:“不是因為今兒晚飯時我說的那些話,那都是我們倆事先商量定的,她怎麼會為了這個不自在?唉,是她…親戚的事情。”
親戚?
“明氏有一個堂姑姑,不是遠親,是三服的堂姑姑,嫁的男人也是旗下的,叫做立保,事兒就出在她這個堂姑父身上。”
“這個立保,嗜賭如命,又染上了鴉片煙癮,唉,人是沒有救的了。有一次,他輸了三百多兩銀子,身上卻一兩銀子也沒有。莊家把他狠揍了一頓,扣了下來,上門向他老婆要賬。明氏的堂姑姑萬般無奈,跑到咱們府上,嚮明氏哭求,說是把他們全家都賣了,也湊不出三百兩銀子,總求看在都姓明的份上,救她老公一命。”
“明氏和她這個堂姑姑,自從老馬死後,就沒有來往了。那個時候,明氏孤苦無依,上門求告,立保兩夫妻,別說拿一個子兒出來了,連面都不肯見一面。後來,明氏搬到了咱們府裡,她這個堂姑姑,還曾經腆著臉上門‘走親戚’,讓明氏給轟走了。”
“明氏本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