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乃是欽差的行轅!爵帥,我們都商量好了,以後在城西的藩司衙門上,多掛一塊牌子就成,不必再費事搬來搬去。”
“這……等我走了,行轅還擺在這裡,不知合適不合適?”
“欽差行轅,例不出海!”劉郇膏斷然道,“自然是擺在這裡,等爵帥回來繳旨。”
“哦,哦,原來是這樣。”關卓凡點點頭,“這是各位愛我,卓凡承情之至。”
這個過場交待完了,才真正開始說正事。
“江蘇境內的長毛,算是肅清了,不過這幾年兵禍連結,各地都傷了不少元氣。去年第一次上海之役打完,我曾向薛覲堂做過請求,看能不能請旨,酌情免一點應徵的錢糧,結果在徐長山那兒就被擋了下來,真是不知所謂。”關卓凡看著趙景賢說道,“現在他們都滾蛋了,竹兄,現在你主政江蘇,這件事,豈有意乎?”
“正是早有此意,”趙景賢見關卓凡提起這個話口,正好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受災最重的,是常州、鎮江和太倉這兩府一廳,松江和蘇州,略好一點。不過朝廷催糧催餉,常常是急如星火,我怕替爵帥惹麻煩,因此也沒敢提。”
“略好一點,那也只不過是五十步跟一百步。”關卓凡搖搖頭,“上回咱們盤過家底,江蘇一省,一年的進項有一千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