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跑了過去,喜婉悅也跟在後面,到了外屋一看,居然是柳來福。
喜清歡不由更驚訝了,那天他還趕她哩,今天怎麼送上門來了?
“柳叔,您有事嗎?”喜清歡已經知道他那句話有多準了,見識過棗花娘的速度,她當然也不會再惱柳來福,客客氣氣的招呼著。
“年哥兒和洛哥兒有幾日沒來了,我怕這些會壞了,就給送過來了。”柳來福挑著一個擔子,裡面滿滿的都是蠣殼。
喜延年和江洛都去柳莊進學,回來後又在竹屋忙碌,這幾天還真沒空去柳來福那兒拿這些,喜清歡一時也給忘記了,此時看到柳來福送來的東西,她才驚覺自己好像忘記跟他說這東西不能放久了。
“快進來吧。”喜清歡讓開路,請柳來福進門。
可柳來福卻猶豫著看了看裡面,站著沒有動。
“來福,你怎麼來了?”這時,喜慶靖從後面轉了過來,手裡拿著重新拾掇過的鋤頭,並不是以前的鋤頭不了,只是用著勾放水埠那兒的木板很不應手,他就開了爐又重新錘打了下,現在變得更薄更寬了,打好以後就想著過來試,結果就看到柳來福了,他對柳來福倒是沒有什麼成見,笑咪咪的打了個招呼。
“喜伯,我來送這個的,鑿下來有幾天了,一直在海邊用海水養著,不過再放怕要壞了。”柳來福急忙解釋著,生怕喜慶靖誤會似的。
“都來了,怎麼不進去?”喜慶靖有些責怪的看看喜清歡,笑著請柳來福進門。
可柳來福卻還是在猶豫。
喜慶靖不由哼了一聲:“有我在,你怕什麼?”
說著就先側身進了門。
柳來福聽到他這一句,似乎有所觸動,低著頭跟了進來。
“放這兒吧。”喜清歡引著他把東西放在了通道上,“柳叔,年哥兒和洛哥兒都去進學了,晚上回來的晚,只能勞您幫忙送過來了。”
“行。”柳來福放下東西,眼睛驚歎的看了看四周,不過很快便又收了回去。“我先走了。”
“來福,既然來了就陪我坐坐。”喜慶靖站在外通道喊了一聲。
柳來福只好過去。
喜清歡有些為難的看看一擔子滿滿的蠣殼,她的力氣還沒辦法把這些過秤呢,要不,給毛估一下?蠣殼本來就重,瞧這一擔子,沒有一百斤也有七八十斤了。
給柳來福的錢都給拒了回來,不如就按八十文先給吧,等一會兒讓爺爺幫忙過了秤,以後多扣少補好了。
想到這兒。喜清歡跟喜婉悅說了一聲便先回家了,匆匆跑到自己那屋取出裝著銅錢的陶罐,又從自己的小盒子裡另取了八十文。抱著就往外跑,這裡面放的都是該給柳來福的錢,這些日子下來還挺沉的。
“小四,你跑這麼快又幹嘛去呢?”柳氏在屋裡瞧見,伸頭問了一聲。
“有事呢。”喜清歡隨口應了句。就跑了。
到了竹屋,柳來福還在,正陪著喜慶靖說話,喜清歡跑了過去,很乾脆把陶罐遞到柳來福面前:“給。”
“這是什麼?”喜慶靖率先開口問道。
“爺爺,之前和柳叔說好了幫忙鑿蠣殼算一文一斤的呢。讓年哥兒給他帶錢去都給退回來了,您說他這是不是陷我失信呢?”喜清歡一開口就給柳來福扣上了大帽子。
柳來福不由苦笑,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一文錢一斤?”喜慶靖有些不滿意。“小四啊,這會不會太便宜了?”
“爺爺,柳叔今兒這一擔估計八十文不止呢,再說了,那東西都是殼。裡面的肉才一點點兒。”喜清歡多少有些心疼銀錢,一文錢一斤。聽著是一點兒也不多,可是,這東西的外殼多重啊?一天一擔的話,可比什麼都好賺,之前請人幫忙的時候,一個壯漢一天還不到二十文哩。
喜慶靖並不蠢,一聽就明白過來了,笑著對柳來福說道:“來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約好的事,你倒是掛在心上,可不收這錢,小四豈不是成了失信之人?”
“就是就是。”喜清歡重重點頭,之前已經陸陸續續的收來了三百多斤,加上今天這一擔,足有四百多文了呢,這錢還是趕緊送出去的好,免得一天天攢的多了,她瞧著心疼,說不定哪一天她還真反悔了呢。
“這……”柳來福有些侷促,雙掌無意識的搓著膝蓋。
“別這個那個了,你喜伯我做主,拿著。”喜慶靖從喜清歡手裡接過陶罐,直接放到柳來福懷裡,“你們的約定我早知道了,既然要合作,就要拿出合作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