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起來,“爹,出什麼事了?”
“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喜守業這時的語氣才帶出一點點兒不悅。
“我給忘記了。”喜清歡訕訕的低頭,承認自己粗心大意了。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喜守業擺擺手,他在意的是細節,要不是今天聽喜世廉說起這件事,他還不知道自己家的兩個女兒已經和劉府的人碰面了。
喜清歡這會兒哪敢再瞞,把這幾次遇見劉府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這麼說,他們是疑心上我們了。”喜守業揹著手看著海的方向,心潮澎湃,好一會兒才回轉過來看著喜清歡說道,“以後再有這事記得及時告訴我,至於你爺爺那兒就不要提了。”
“哦。”喜清歡乖乖點頭。
喜守業沒有再說什麼,便去了老屋那邊。
接下來的幾天,一家人都忙得一塌糊塗,喜清歡幾個也沒空去鎮上,自然也遇不上劉府的人。
地基已經用石頭和石子填了起來,屋子的幾個主要支柱也立了起來,周師傅等人做事很嚴謹很出力,這其中多少有著陳良實的關係,當然,還有喜家那實打實沒有一絲苟扣的一日三餐,讓他們吃得飽喝得足,幹活自然也就賣力了。
這一日,柳來福等人捕魚回來,喜翎歡一家子居然也跟著回來了。
周師傅見了陳良實,自然要好好敘敘,陳棟跑到竹屋去找喜延年和江洛去了,喜翎歡把帶來的東西交給了李氏,便找到了喜清歡。
“小四,劉府的人都回去了呢。”喜翎歡帶著一絲遺憾和幾分輕鬆把聽到的訊息告訴了喜清歡。
“啊?”喜清歡愣了一下,急急問道,“是劉夫人她們?”
“除了她還有誰啊。”喜翎歡好笑的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自那天你跟我說了劉夫人的事。第二天我便去找了大哥,結果就遇到了劉夫人尋到四喜齋……”
“啊?”喜清歡再次驚呼,“那她認出你們了嗎?”
“沒有,我避開了。”喜翎歡搖頭,“三姑姑嫁出去的時候,我和大哥都還小,那些年她也很少回來,再說了,如今的大哥與那時早就不同了,面對面的。她也未必認得出來。”
“呼,那就好。”喜清歡長長的呼了口氣,接著問道。“她去四喜齋是不是打聽我們家的事?”
“那倒沒有,她是來買東西的。”喜翎歡也不再吊喜清歡的胃口,把自己的事細說了一遍,“那日只是來買東西的,大哥也在。她興許是覺得面熟吧,就問了大哥的名字、年紀、家鄉,大哥說的自然與你說的差不多,她見問不出什麼便拿了東西回去了,沒過兩天,我買菜的時候看到江二老爺和劉夫人他們出行。問了人才知道他們要回京去了。”
“江二老爺回京了?”喜清歡驚訝的問,他和秦氏的事解決了嗎?“那,除了劉夫人還有誰一起走了?”
“劉夫人帶著一個小姑娘。瞧著也就和棟兒差不多吧,還有兩個男的,江二老爺身邊也有一個男的,不過,瞧他們之間好像有些不對勁。”喜翎歡想了想說道。
“劉夫人帶的那個叫劉芷穎。是劉府大爺的女兒,那兩個男就是劉府的大爺和三爺。江二老爺身邊的應該是秦氏的弟弟。”喜清歡點了點頭,既然人都走了,他們之間對不對勁就跟她沒關係了,反正江府的火怎麼燒,只要燒不到江洛就行了。
喜翎歡告訴喜清歡這些,也是喜世廉的意思,姐妹兩人又聊了幾句劉夫人的事便散了,爺爺不想認,劉府的人也走了,這件事自然也不用再提,倒是江二老爺回京的事需要跟江洛提提。
晚飯後,喜清歡去了竹屋,如今來來往往的人多了,早晚練功的事也只能改成早上去練功場那邊練,晚上便空閒了下來。
喜清歡到的時候,喜延年正帶著陳棟站在池塘邊沿看魚,喜婉悅站在外通道那邊看著他們玩,江洛在打掃鴨池子,陳良實和喜守業則坐在竹屋裡對奕。
“洛哥兒。”喜清歡跟陳良實打過招呼,跑下鴨池子蹲在那兒輕聲喊了一句。
“來了?”江洛抬頭衝她微微一笑,手上沒有停頓的關上鴨舍的門。
“嗯。”看到江洛,喜清歡有些猶豫,江二老爺上次來這兒時,江洛那樣的憤怒,她現在提江二老爺,會不會影響他的心情呢?
“怎麼了?”江洛察覺到喜清歡的沉默,有些驚訝,俐索的關上最後一個門,拖著掃把走了過來,目光鎖定在她臉上,“誰欺負你了?”
“誰能欺負我啊。”喜清歡啞然失笑,看了看他才猶猶豫豫的開口